海平每天傻呆呆的,给吃的就吃点,也没啥吃的,主食早晚是稀饭,中午有一顿干的,菜都是咸菜为主,营养是少得可怜,只要不饿死就行。没事就趴着,不舒服就坐一会。
一转眼七天过去,头上的伤口结疤了,卢医生出诊时顺便来拆了线,又给海平做了一些检查,拍着胸保证没事(也不知道能保证什么):“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就是几天我也不知道),你们放心好了,能吃能睡就好,傻人有傻福(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
头一个七天过了,又是星期六,又不上学,记什么星期几有意思吗?现在可以仰着睡了,两个黑瘦小孩就是海平的弟弟和妹妹,两人经常围着海平转,海平也不和他们讲话,就一个人发呆,这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弟弟比海平小了一岁,实际是18个月,妹妹小了四岁,妹妹说话还不利索,只会说些爹妈之类的。
弟弟今天有点轴,非要拉海平起来陪他玩,海平也无所谓,换个地方发呆喽。
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家前面是个什么样的。前面也有一块比较大的晒场,一片地都是山芋(红薯),斜坡再向上是一条公路,带着两个小不点过了公路,公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路面都是铺的细石子,路两边是高大的杨树和槐树。
过了路南边也都是山芋,然后是一条人工开挖的大河,河面起码有一百米宽,河两边没有树木,非常干净的沙滩,船也不多,偶尔有一两条手摇的小船经过。
弟弟拉着海平吵着要去坐船,海平正发呆,被一下拉倒摔在沙地里,呛得满头满脸的沙子。咳得海平肺也要出来。
弟弟吓得带着妹妹就回家,海平咳了一会,好点就坐在沙地上发呆,突然大脑里闪现一篇功法,五心向天,采天地精华日月之气,吧啦吧啦的一大段,又是怎么吸引外气又是怎么在经脉运行储存。
呆着也是呆着,就看看你搞什么名堂,海平就按着意识里的办,一遍遍的运行周天,也不知道这起始的气是从哪来的,有五遍以后感觉经脉有点发麻,脑袋里有个意思叫海平停下,以后每天练到经脉发麻,每天子午两次。
海平站起来感觉浑身的精神气爽,舒服极了,说不出来。(如有啪啪啪时的最后那一下,或者吸食四*号的有这种感觉)
晚上睡着正香,梦中有个人叫醒海平,子时到了,以后每天这个时候起来练功,海平坐起来,不管另一头的两个小家伙,五心向天,搬运气息。
隔一天就是星期一,早上吃了早饭,老爹说:“海平,你的病假就十五天,看你也没什么事了,你去上学吧,多少也能学一点东西”
去就去吧,在哪不是一样。
星期一早上,老爹找了一个堂姐,大海平五六岁的,带海平去学校,弟弟妹妹还小,只能在生产队里的托儿所呆着。
到了学校也没人管,找到海平上的幼儿班教室,在里边最后面的角落里,课堂里边有三十多个小萝卜头,都一样丑的要哭。
教室有一个后门,后门出去就是一大片竹林,海平就是在那里造的事,现在老师不允许从后门出去了,热的时候只是把门打开通风,狗可以过,人不可以。
上课了,老师是一个扬*州女嫁到海平家乡这的,教我们拼音,啊哦咦都是苏*北口音,别扭死了,教数数也是一样,直把海平他们都教成苏*北人了。
中午11点放学回家吃饭,吃完饭12点去学校,下午1点继续上课,今天没法练功了。
明天不能这样子。第二天最后一节课海平不上了,回家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功,五遍完了吃饭,不耽误下午去学校,不学习比学习的还要好点,老师也是放羊,无所谓的。
到了冬天,这么久也没见有地震过。冬天的草棚里能冻死人,只怕没有被地震震死也快要冻死,生产队的人陆续的都搬回屋子里住。海平家也搬回了屋子,就是堂屋右边的房间,里边东西多了一点,有一顶大橱柜,上面有一块很大的镜子,海平看了一眼自己,真丑,黑不溜秋的,穿的衣服土到渣了,反正是没什么指望。有一张老式的写字台靠着墙壁。好在前后都有玻璃窗,比较亮堂。
练了无名内功有将近一年,新学期开学,弟弟也上幼儿班了。老师要海平留级,理由是海平没有学会她的扬*州普通话,再说海平的年纪也小,才七周岁多一点,爹妈也无所谓,只要有个地方能管着不乱跑就行。他们都不知道海平每天缺一课,老师也不吭声。
满一年了,现在运行周天每次要十遍才受不了。这天刚要运行周天,脑海里又有新东西,一套动功,象形十八种动物,每种动物形象六个动作,每天早卯晚酉的时辰练习,一个个动作练熟后连起来,每天早晚各一遍。子午时辰照样练气,早晚卯酉练体。
这样每天的大运动量,饭量剧增,脚上的布鞋也磨得厉害。
爹妈受不了了,老爹嚷嚷:“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么小就这么能吃,再大点怎么了得。”妈也嘟囔:“你一天到晚干嘛去了,你没事就磨鞋的了,晚上又要抽时间给你做鞋,真是欠你们的。”
海平现在都魔怔了,只知道吃饭睡觉练功,其他都不放心上。练功都在一个偏僻的竹林里,就子时的时候只能在家里,爹妈只以为海平仍是那次的后遗症,看到海平半夜里坐起来也不管。
又过了一年,上一年级了。一年级的老师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