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玄天镜还是夜魔宫,暗夜流殇明里暗里都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无尘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一丝回音,无尘不除对暗夜流殇来说终究是块心病,因此他晚上是夜魔宫里的吸血魔王,而到了白天则是玄天镜中风度翩翩、道貌岸然的掌教之人。派中事务烦杂,而长青子又执着刻板,每件事情都要论个是非曲直,弄得暗夜流殇心烦不已,终于有一天直接撂了担子,将事情全扔给了长青子,然后人跑到了荷苑之中去避难,不想正好撞见了肖逸臣和梅精两人你侬我侬的香艳场面。
“咳咳……”暗夜流殇倚在听雨轩外轻咳了一声,然后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肖逸臣随手扯了一片红纱盖在梅精身上,然后站起身来向暗夜流殇迎去,他朗笑道:“暗夜掌门大驾光临,我求之不得呢。”眸中春意尚浓。
“闲来无事,过来找你喝酒,别和我说那些客套的费话。”暗夜流殇转身向外走去。
“好,踏雪寻梅,围炉煮酒,也是一道雅兴,我正愁没人相陪。”肖逸臣与暗夜流殇在院中坐下,炉自是没有的,不过酒不一会儿梅精便温好送了上来,还配上了一碟梅子。梅精穿着一件黑色暗花的百褶襦裙,那裙系在胸前用大红色的云锦丝带紧紧束着,将那片温柔乡挤压得鼓鼓地向外翘起,白皙凝脂般的美人肩上披着红色的纱帛,举手投足间隐约可见背上的刺青,让人不得不遐想非非。
“去哪里弄的美人,以前怎没见过?”暗夜流殇看着温婉依在肖逸臣身边给两人斟酒的梅精问道。
“后山捡的。”肖逸臣趣道。
“”呵呵,”暗夜流殇睨了肖逸臣一眼,揶揄道:“软玉温香,你倒是过得逍遥快活。”
“比起你的九幽可是差远了。”肖逸臣拿起酒杯小饮了一口,然后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长路漫漫,不给自己找些乐子岂不寂寞?”
暗夜流殇听到九幽的名字眼神黯了黯,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淡了下来,他拿起酒也饮了一杯,那酒倒不怎样,酒香却是迷人,香而不腻,浓而不艳,喝下去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中有种飘然欲仙的感觉,他不禁诧异:“这酒香很特别。”
“当然啦,这是梅儿亲手酿制的‘梅花雪露’,酿酒时取的水不是山泉也不是雨露,而是晨起时梅花花蕊中的花露,因此这酒酿成后,酒味清甜,香气醉人。夜兄如果喜欢,明年初雪时我叫梅儿多酿几坛,给你送去。”肖逸臣笑道。
“好。”暗夜流殇应了一声,一连又喝了几杯,两人喝得渐有醉意,肖逸臣见暗夜流殇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便借着酒意问道:“夜兄如今位高权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还郁郁寡欢?”
暗夜流殇放下手中的酒杯,笑了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对那什么破掌门没什么兴趣。”
肖逸臣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低声问道:“还没找到破解五星阵的方法?”
暗夜流殇点点头,然后抬头冲肖逸臣展颜一笑,说道:“不谈这些扫兴之事,今日你我不醉不休。”
“好。”肖逸臣点头,杯觥交错两人又各饮了几杯,肖逸臣突然提议:“光喝酒多没意思,梅儿刚学了一只舞,不如让她舞来助助酒兴?”
“美人佐酒,秀色可餐,还是你会享受。”暗夜流殇叹了一口气,他将身体半依在石桌边上,弃了酒杯,直接拿起酒壶便往口中送。肖逸臣向梅精使了个眼色,梅精会意向两人微微一福退了出去,不久便换了一套红色的霓裳在院中舞蹈起来。肖逸臣书房的窗口就对着那株高大的梅树,枝上红云璀璨,枝下落英缤纷,在大雪的冬日里别有一番意境。梅精赤着一双玉足在树下轻舞,衣决飘飘,红纱若梦,起初舞得轻柔缓慢,然后越来越快,突然间双臂一展,红色的纱袖甩将开来,无数花瓣凌空而下,一时间院中馨香四溢。
暗夜流殇手拿着酒壶,看着那在漫天花瓣中舞动的身影,眼睛开始迷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满天的流萤和月亮湖中的倩影。
“夜兄觉得如何?”肖逸臣见暗夜流殇看得痴迷,不禁面有得色。
暗夜流殇收回飘远的思绪,嘴角一扬,醉眼迷离地斜睨着肖逸臣说道:“雪魄梅骨,跳得不错。”
“哈哈哈……”肖逸臣闻言开怀大笑,趁着酒兴一把将梅精拉入怀中,说道:“是呀,我就喜欢她这般冰肌玉魄却又风骚入骨的样子。”说罢,含上一口酒低头向梅精口中哺去。这“梅花玉露”虽是梅精所醇,但她却不善饮,一口酒强灌下去,顿时辣得一脸通红,伏在肖逸臣身上咳个不停。
“好喝吗?”待梅精娇喘微平,肖逸臣将她抱在腿上体贴地问道,梅精摇摇头,诚实地说道:“辣。”
“那是你不会喝。”肖逸臣见她两颊绯红,因酒意眼媚如丝,越发让人有了爱怜之欲,他拎起梅精小巧的下巴,循循善诱道:“喝酒是不能急的,需要慢慢地来。”说罢又含了一口“梅花玉露”,捉住梅精的樱桃小嘴缓缓向里喂去,这次却是极有耐心,他先用嘴堵住那微启的小口,一点一点地将酒送进去,然后再勾缠住那柔软的丁香混着琼浆玉露恣意戏弄了一番。
暗夜流殇看着肖逸臣和梅精两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样子,心中有些帐然,他起身拎起一壶酒向外走去,人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一阵娇声嚅语,想是两人早就隐忍多时,见暗夜流殇离开便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