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精死后,院中那株梅树也日渐凋零,少了昔日的娇声笑语,整个荷苑变得冷清萧瑟,肖逸臣一连几日将自己关在院中喝着闷酒,素琴前去规劝反被肖逸臣拿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卧床不起,荷苑中那些小丫头们吓破了胆,一个一个都躲得远远的。白羽按暗夜流殇的吩咐来到荷苑之中,看到的便是肖逸臣一脸醉态橫卧在画案前秃废的样子,案几上喝了一半的酒坛倾倒在侧,正滴嘀嗒嗒地向下淌着酒液。
“不过是死了个宠姬,至于这般借酒浇愁吗?”白羽伸手将那半倒的酒坛扶正了来,酒色微红,带着泌人心脾的梅花芬芳,想来便是那梅花玉露了。
肖逸臣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地向上望去,他见白羽倚坐在画案边沿,一条雪白细长的腿半遮半掩露在裙外,春风无限。他坐起身来向桌案案靠去,向白羽怒道:“你还敢来?”
白羽听了呵呵一笑,娇声问道:“我为什么不敢来?”
“哼,你自己心知肚明。”肖逸臣冷笑道。
“不过就是把你的事情出卖给暗夜魔主罢了,你好歹是个男人,怎这般小气!”白羽掩嘴轻笑。
“滚!”肖逸臣拾起地上的酒杯向白羽扔去,白羽将头一偏,左手玉腕轻舒便将肖逸臣扔过来的酒杯接在手中,她起手拎起案上的酒坛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送至嘴边,缓缓饮下,一杯酒下肚,白羽脸上泛起桃花,一双美目半娇半怨睨向肖逸臣,平添了几份媚态,白羽嗔道:“你也别在心里记恨我,如果不是你先打我那解药的主意,我也不会想到去找暗夜流殇庇护。”
“你这个贱人!”肖逸臣心中气恼,站起身来一掌向白羽拍去,白羽身形向后一闪,**轻抬,从画案上向后跃过,轻轻松松地闪避开去。
“哦,”肖逸臣眼睛微眯,瞳眸中闪烁出咄咄逼人的色彩,手掌顺势在桌案上一按,跃过画案,一步一步向白羽走去,他将白羽逼到墙角,两手一伸撑在墙上将白羽禁锢在臂弯之间,冷笑道:“看来你这次出卖我可是收益非浅,该不会是暗夜流殇把玉罗衣那个老贱人的修为都给了你吧?”
白羽娇小的身体被肖逸臣困在墙角也不惧怕,她将后背贴在墙上,高昂着头直视着肖逸臣的眼睛,唇角渐弯,笑道:“我不但承了玉罗衣的修为,而且我现可是玉虚宫的掌门,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肖逸臣闻言冷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日后千万别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白羽在肖逸臣身下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肆无忌惮,她笑了良久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忽然踮起脚尖,在肖逸臣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将唇移到肖逸臣耳边低声说道:“不需等到以后,我现在便在你手中,白羽很想知道逸臣准备怎样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话间又轻轻地向肖逸臣耳中吹了一口气,然后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看着肖逸臣,人面桃花,眼中满是挑衅的笑意。
肖逸臣那一双怒气冲冲的凤眸幽暗下来,他上前一步将白羽的身体紧紧抵贴在墙上,口中恨骂了一声“贱人!”然后揪住白羽的头发,抬起白羽的小脸,疯魔一般地向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吻了下去。
两人相互折腾了一宿,想是因为各自撕去了伪装,尽情索取,反而倒是难得的酣畅极致,天色微明时,肖逸臣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白羽一脸餍足的表情,启声问道:“你来找我不会是就想和我上床吧?”
白羽起身将衣服穿了,回头向肖逸臣抛去一个媚眼,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向肖逸臣扔了过去,肖逸臣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张夜魔宫的地图,他心中一惊,不过却没显露出来,只是斜眼望向白羽。
白羽轻笑,说道:“你也不用疑神疑鬼,无尘知道桥松被囚在夜魔宫后,一直没有动静,魔主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所以让你找个机会把这张地图送给无尘,好让无尘快点去夜魔宫救人。”
肖逸臣听了心中的惊恐方才落下,他仔细看了眼那张地图,到没什么错误,只是简单一些罢了,不过夜魔宫中禁忌繁多,无尘即使有了地图也是救不出人的,暗夜流殇这招抛砖引玉倒是有些手段,于是向白羽点了点头,说道:“我看看吧,无尘也不一定信我。”
白羽穿戴整齐后,走到床边伏下身子在肖逸臣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去害你,当时只是无意中向暗夜流殇提到过你问起‘傀儡蛊’解药之事,我又怎知你也中了暗夜流殇的控制,所以你心里不要怪我,其实我的心一直是向着你的,我做了玉虚宫的掌门,日后即使暗夜流殇败了,我们也有个安身的退路。如今有了魔君的暗许,你不妨多与无尘他们保持关系,暗夜流殇和无尘皆不是善茬,难说哪日我真落到了无尘手中,你可得保我。”
肖逸臣在白羽漂亮的脸蛋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说道:“我知道。”白羽这才满意地离开向暗夜流殇复命去了。肖逸臣见白羽走后,鼻子中轻轻地冷哼了一下,手中把玩着暗夜流殇给的那卷地图,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嘴角却渐渐勾起了笑意。
肖逸臣将夜魔宫的地图交到了无尘手里,无尘应诺给了他‘傀儡蛊’的解药,肖逸臣接过药丸想也没想就吞到了腹中,到不是他相信无尘的人品,而是反正身体里已中了蛊虫,便也不再在乎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