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手拉手,很快来到人山人海的主战场。
皇帝换下往日的明黄色龙袍,穿上龙纹战甲,站在最高的位置,下面几十个跃跃欲试的青年才俊,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笑眯眯的捧着一个青铜造就的长盒子站在一旁。
可以发现,在场众多人,垂涎那对宝剑者不在少数。
三人刚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顾垣摸了过来,一把抓着夏侯妙妙的肩膀,低声问道:“想不想要‘情丝相思’?”
虽然他觉得这名字不太吉利,情丝相思,既得情丝,为何相思?不过,若是妙妙喜欢,他定然夺下来送给她!
情丝相思,也可解释为:有了情丝,方知相思。
安静和荣芳捂着嘴瞪大眼睛,几乎忘了反应。
安静:哇哇哇,靖北王怎么出现在这里,还和妙姐姐这般亲密,看,那只爪子按在妙姐姐肩膀上,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哇,好生霸气的问话,想不想要?给你夺下来!二哥,我对不起你!
荣芳:靖、靖北王?妙妙?
夏侯妙妙看了看半蹲在身边的人,耳旁是他灼热滚烫的呼吸,“想不想要?”
“王爷,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夏侯妙妙不喜欢高调,惹人闲话。
顾垣却理所当然道:“有什么不好的?妙妙,早晚大家都要知道的,别怕,有我在。这‘情丝相思’你想不想要?听着就是一对的,正好我们一人一柄,叫人知道我们也是一对的,你觉得如何?”
夏侯妙妙被他理直气壮带笑了,好像那两把剑已经是他的了一般,张狂,嚣张,偏生还有几分洒脱骄傲。她只是不想惹眼,不是承受不起,既然他不想藏着掖着,她又何必躲躲藏藏?
想通了之后,夏侯妙妙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扭头去看那青铜铸造,看起来十分古朴典雅的长方盒子,伸手,抓着他的…袖子,笑道:“顾垣,我想要。”
软软糯糯的声音,似乎在撒娇?顾垣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眼睛发亮,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抓紧,面露宠溺疼爱之色,“妙妙想要,我就给你取过来,亲手奉送,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顾垣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大步离去。
安静,安静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忍不住抓着夏侯妙妙的手臂,“妙姐姐,你和靖北王关系这般好,你们是不是?”
荣芳忙扯了扯安静的袖子,女孩子的名声比命还重要,这么大咧咧地问出来,有损名声。
安静反应过来,歉意的看着夏侯妙妙,撅着嘴道:“妙姐姐别生我气,我就是好奇,特别好奇。”
我那傻二哥至今不承认看上你,可若不是看上,又怎会将一个女子经常挂在嘴边?
夏侯妙妙轻笑,看着安静荣芳想知道又顾忌的模样,心头一软,能为自己真心考虑的人并不多,她笑着满足了两人膨胀的好奇心,道,“是,我和顾垣,啊垣的确有往来。”
安静忙捂着嘴,小脸憋得通红,荣芳瞪大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担心,她抓着夏侯妙妙的手,皱眉道:“妙妙,我非是想要惹你不快,而是有些事早点心里有数,才不会在遇上的时候不知所措。”
她以为夏侯妙妙从淮西府来,对京城那些尊贵的皇子皇孙半点不了解。
“靖北王身份太过特殊,是天明朝的王爷,也是南阳朝的王爷,他的妻子注定是朝中贵女,而且,自古以来,皇族子弟多情fēng_liú,妙妙,你想清楚了么?”
他是王爷,你是庶女,身份上差别太大,很可能只能是妾。他多情fēng_liú,你确定做好了准备?
荣芳没有直接说出夏侯妙妙配不上靖北王的话,不过话里话外也是这个意思。如今的时代,门当户对才是主流,更何况,有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在头上,无人能够反抗。
夏侯妙妙笑了笑,抬头去看如常胜将军一样斗志昂扬的顾垣,眸光闪过一抹光芒,“我都知道,芳芳,静静,若是他解决不了这事,我想,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了。”
远处的顾垣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冷,转头去找夏侯妙妙,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傻兮兮的露出笑来。
“顾垣,今日事毕到朕身边来。”皇上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隐忍:“此物,当初朕问过你,是你不要的。”
现在跑来和别人抢什么?
顾垣收敛笑容,恢复一派冷冽,“我现在想要了而已。”
当初没有妙妙,也觉得这两把剑太过不吉利。
皇上哼了一声,不想再看他,大手一挥,将人打发到场地中,与众多参与者混合一处。
隔着几个人的荣坤看着靖北王沉默,连身边好友的话都忘了去听,靖北王是什么人?当日一试底子就知道他武功高,容貌佳,更甚者被了空大师求了去当徒弟,被赞一句才华横溢,天下无双。
这样的看上一个庶女,并且大大方方表现出来,那么,那庶女定然不会是普通人。
靖北王因为身份特殊,早些年受尽磋磨,后得南阳王带回南阳朝,顶着靖北王的身份,但谁都知道,这位唯一封王的皇子不会参与天明朝的皇位之争。
也因此,靖北王的立场变得尤为重要,若是两不相帮还好,若是…
那可是一大风向!
荣坤想着是不是该让妹妹继续和那三小姐走在一起。
另一边,戴长松用力摁双眼通红想要冲出去打人的夏侯琪,低声道:“你冲过去能作何?妙妙与那靖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