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重重的落入他怀里,腰背被男人另一只手有力的按压着,使得她挣扎不了半分,刚进入营内的周雪柔,赶紧又退了出去。墨渊骅瞥了一眼退出营账的周雪柔,然后低下头,温柔的拍了拍周鸢的背说:“鸢儿,我也没想到伤的那么重,那天二哥帮我处理了伤口,我以为用不了几天我的伤就能愈
合,如今看来,的确是我大意了,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你一哭我就紧张,二哥说我要保持心情愉悦,才能让伤口恢复的更快。”周鸢眼眶红了,有感动也有担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出逃亡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这几天她的确过的比在皇宫里的时候开心,但如今看到墨渊骅的伤势时,她又觉得自
己的整个世界崩塌了。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身子说:“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放。”墨渊骅紧紧的按着她的身子,眼眸低垂:“你数数看,我们有多久没这样抱了。”
周鸢的小脸微微红了一下,低下头说:“什么多久,没多久好吗,你放开我。”
他没有听她的话,抱了她好久,直到另一只受伤的手有些酸胀,他才松开了她。
周鸢握住了墨渊骅受伤的手,心疼的不行,这伤口听面积越来越大。
墨渊骅说:“行了,出去弄点吃的吧,我有点饿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副模样儿。
周鸢听到他饿,点头说:“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给你弄吃的来,你躺着吧,你躺着休息,不准到外头乱逛哦。”
“这里是二哥的营账。”
周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对哦,那你回你自己的营账去,我待会给你送野鸡汤,是我跟雪柔姐在山上猎的。”
“好。”墨渊骅为了她放心,自觉的先起身走出营账回到了自己的营账休息。
不知是不是伤势扩大的原因,墨渊骅感觉精神状态不佳,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看来他真的得好好休息了。
周鸢跟着他走出营账后,就把周雪柔叫去了墨渊骅的营账,让她再帮墨渊骅看看伤,她侧去了厨房。
杀鸡她不会,是那里的厨子帮她杀的,当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汤,还是那个厨子帮她放好了料与水,在一旁帮她守着。
等那一锅野鸡汤炖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周鸢端着鸡汤去了墨渊骅的营账。
几名军医守在了墨渊骅的身边,另一个营地的战天雄过来。
周鸢看大家神情凝重,赶紧放下了鸡汤走到了周雪柔的身边。
她正在替墨渊骅把脉。
再看看墨渊骅,她发现墨渊骅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额间还冒着细细的密汗,周鸢顿时蹲跪在了墨渊骅的身边问道:“雪柔姐,他怎么了?”
“你走了之后,我便一直守着三皇子,他原本好好的,躺着休息了不到一刻钟就发起了高烧,中间还抽畜过。”周雪柔眉头紧锁。
“那现在如何:”周鸢的心像被什么挠着,担忧的快要窒息。
她才离开一个小时,墨渊骅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状态。战天雄说:“他可是皇子,若在我们营地里出了事,皇上与蒂后问罪下来,谁担当得起,立刻叫马车来把三皇子送回皇宫,宫里有最好的太医,蒂后还是医术高明的鬼医,
蒂后定能将三皇子的伤治愈。”
“不可以。”周雪柔冷喝了一声,猛然抬头瞪看战天雄。战天雄五官冷硬清峻,是个铁面无情的男人,他说自己是个孤儿,死无所谓,但不能连累了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妻儿成群的,所以,他得为他的士兵
担着。
战天雄冷着脸说:“这事你说了不算,三皇子的伤大家都看到了,几名军医你们来说说看,谁能医好三皇子的伤。”
四名军医互看彼此,一致摇头对周雪柔说:“周医女,三皇子身中奇毒,你与二皇子研毒几日都束手无策,若是真拖延下去还不知道三皇子会如何。”
“是啊,三皇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再拖下去的话,极其凶险。”周雪柔生气的冷道:“那就想办法治,二皇子已经前往鬼医门寻找河徒神医,相信用不了三日便能带着神医回来,这段期间,不行也得行,你们不敢治,我治,若他有什么
事,我来担。”
军医们脸色齐唰唰的变了。
战天雄不依:“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就按我说的办,来人,为三皇子准备马车,回南城。”
站在战天雄身后的战二,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营账叫马车。
然而……
他还没有迈出营地,就发生了意外。
只见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周鸢,眼疾手快的拔出了战天雄手里握着的剑,抵在了自己的颈部。
她的举动,把几名军医和周雪柔以及战二给惊吓到了。
周雪柔跳起来大呼:“鸢儿,你要做什么?”
战天雄咆哮:“你疯了。”周鸢红着眼眶,含着眼眸中的泪水收不住的落下,她冷盯着战天雄说:“战将军,三皇子伤势严重,你给他准备马车,那无疑给他送上了死路,他恐怕还未回到南城,就已经死在了半道,你心切你手下的士兵,也不能枉送一条人命,你这不是救他,你是要害他,既然你要送他回去,那就把我的尸首也一并送回,我要黄泉路上为三皇子开路
。”
战天雄为人她颇有耳闻,他爱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