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高文祥和萧晓的洞房这里,简直被闹的异常热闹。
第一是滚鸡蛋。也叫探囊取物。
一个人拿出两个准备好的鸡蛋,生鸡蛋。
对新娘说:“这是你老公的蛋……”话没说完,引起一阵哄笑。
萧晓在醉意中也没笑醒了几分。
“你要用手来运送这两个鸡蛋,要求是从这个裤脚进去,那个裤脚出来。”
萧晓知道这是高文祥老家的习俗,不敢说什么,一切照做,小心翼翼地滚着鸡蛋。
高文祥可就难受了,看着媳妇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摸来摸去,摸来又摸去,还有两个冰凉凉的蛋凑热闹,真是……奇痒难忍!
好不容易快到中间位置了,几个男人突然将她拦下。问:“几个蛋啊?”
“什么几个蛋?”萧晓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见识过这等闹洞房的,一下子被问懵了。
“你老公有几个蛋?”
“我老公又不是鸡,怎么会有蛋?这不是鸡蛋么?”
“你是说你老公没有蛋吗?”
“额……”萧晓一下子明白过来,闹了一个大红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底有没有蛋,有几个蛋?”那群人依旧不依不饶,萧晓都有点想发火了。
此刻,她好累,只想睡觉!睡觉!
她索性站起来对高文祥说:“高文祥,我不想玩了,我想睡觉!”
她站起来不要紧,两个本来已经运到中间的鸡蛋突然滚了下来,砸碎了。
蛋黄蛋清撒了一裤腿。
大家本来还一愣,这个新娘搞啥嘞,现在突然反应过来了,都哈哈大笑。
“看来的确有好几个蛋的,新娘都说要睡觉了!”
“不能睡不能睡,还有一个项目没玩呢。”另外几个人又起哄。
呵呵,这是闹洞房啊。
高文祥摸摸萧晓的手心,示意她忍耐。
在他的老家,只有让打击或玩得开心,说出他们想要听的答案,才是吉利。这样就预示着他们的婚姻会幸福美满。
一开始,还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但是,看着大家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也就抛开一切念头,认真游戏了。
最后,终于让大家哈哈大笑。
大家满意地放过了他们。
萧晓以为这就可以了。
然而,还有新花样。
第二个项目,亲亲甜心——新郎仰面躺在床上,然后把切得薄薄的香蕉片贴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让蒙着眼睛的新娘用嘴去找那些香蕉片。
实话实说,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围观,那么,这个游戏也还是蛮有夫妻间的小情趣的。
可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真真让人难为情啊!
萧晓被蒙住了眼睛,又不能用手来辅助,差不多整个人都爬到了高文祥的身上。
围观者中,一片爆笑。
大家都问高文祥:是不是很想要?是不是很想要?
高文祥笑而不语,实则,他努力忍耐,非常想要。
真想,立刻送走这群家伙,好好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地折腾这对新婚夫妇。
后来朱潜看着高文祥和萧晓都累了。就解了围。以最后一个项目收了官,送走客人。
这个项目是安能辩雄雌——让新郎新娘互换结婚礼服作为闹洞房的结束曲,即新郎穿婚纱,新娘穿西装将所有客人送到大门外。
“拜拜,你们两个慢点啊。”最后走的人,是朱潜和张妮。
终于所有人都走了,萧晓卸了妆,迅速爬到床上,打算睡觉。
“好舒服的大床啊,我爱死你了!”她说。
“你爱大床,我爱你。我会让你更舒服的。”高文祥穿着一点小短裤,一下子跳到了她身上。
“不要啦,你这么重!”
“我那轻点,轻轻的,好不好……”
“不要嘛,我想要睡觉……”
“我们就是在睡觉啊,新婚之夜都是这么睡觉的。”
“真的吗?”
“嗯,闭上眼睛,手臂放松。
“啊,你不要动我的小内内……”
“它妨碍我办事了,必须拿掉……啊……乖乖,你的皮肤真好……能娶到你,我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描述了。
两人都是二十八九的大龄青年了。
但是,为了尊重彼此,保留着第一次到今天。
无数次,yy.
无数次,想要打破,横冲直撞。
但都忍住了。
因为忍耐,所以,更加显得今夜的弥足珍贵。
洞房花烛夜,只恨今夜苦短,切盼次夜重来。好一个精彩直露,怪不得无数俊男美女前仆后继跳入婚姻的“火坑”,引无数痴男怨竟折腰。如此诱人,如此销魂,怎不叫人生死相随浮想连连。由此也就奠定了“洞房花烛夜”作为人生四大乐事之王牌地位。
“洞房花烛夜”哪个不想?
叹就叹,现如今,“洞房花烛夜”远非蒲松龄所描写的那样可与“金榜题名时”相提并论。
从相识到相爱,从相爱到相婚,时间之短一再打破记录,让人结舌,快爱快结也快离。看结尘男女,性急得等不到洞房花烛夜一个个早早就行了“好事”,哪还有什么新婚chū_yè?哪还有什么新婚蜜意?哪还有什么期待与惊喜?
所以,他们是幸运的。
因为真爱,所以愿意等待。
没有蜜意,没有期待,婚礼越来越演变为纯粹的秀场,要周全,要排场,要热闹,更要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