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你高中时代的故事吧,比如,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印象深刻的人和事之类的?”
“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好像没有。我高中时期,经常生病,有一段时间,还病的很严重。为此,家人还给我改过名字、转过学,休过学。”
“你改过名字?”
“是啊。”
“你之前叫什么名字?”楚墨惜突然紧张了起来。
“蒋蒲柠。”
“那不是还是现在的名字吗?”
“不一样,音同字不同。一开始是柠檬的柠,现在是宁静的宁。”
“哦。”楚墨惜哦了一声,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希望还是有的。
她或许真的就是当年那个穿白色连衣裙。
“你小时候,很可爱吧,是不是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白色连衣裙?”楚墨惜进一步打听。
“那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打扮好不好,我高中才不扎羊角辫呢,也不穿连衣裙。”
“啊?一次也不穿?”
“这个我也记不得那么清楚。但是多数时候都是校服啊,蓝白条纹那种海军衫。”
“蓝白条纹那种海军衫?规民一中的校服不是红白相间的格子衫嘛?”楚墨惜惊愕不已。
“哦,你说的是规民一中啊,我只在那里上了一年就转学了,我说的是为民一中,也就是我后来转学取得学校。”
哦,天哪,差点吓死楚墨惜了。
“那你在规民一中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小胖子,小弟弟……额,其实也不是很胖,就是比一般人胖一点点……”
蒋蒲宁摇摇头。
“这样,肯定是时间长了你不记得了,我拿照片给你看。”
说完,跑进卧室,找了一张初中时代的照片。
又拿出来。
“你给我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干什么?”蒋蒲宁很纳闷。
“你看得出来是我小时候啊?”楚墨惜有些开心,又有些害羞。
说实话,他小时候的模样,长到现在这么俊俏的样子,肯定会有不少人以为脸部是动过刀子的。
“当然啊,小时候是个小胖墩,但是比现在可爱多了,肉嘟嘟的。”蒋蒲宁说着,似乎真的要在照片中的小脸上揉一把。
“你是不是觉得很面熟,很亲切?”楚墨惜指指照片。
“不面熟,也不亲切。尤其是看到他长大了成了一个葛朗台,就觉得他小时候也不可爱了。”蒋蒲宁说完,将照片递还给楚墨惜。
楚墨惜气的说不出话了。
但是他锲而不舍,继续追问:“你快想想嘛,是不是见过小时候的我,在规民一中的操场上,有一次,我脚受伤了,还是你扶着我去医务室。”
“是吗?”蒋蒲宁又拿过照片细细看起来。
但是,看了一会儿,她就开始双手抱头。
痛苦不堪的样子。
“怎么了?”不至于我的照片让你有了痛苦的回忆吧。
“我高中时候生过病,大病,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一去想,就头疼。”
“好了好了,那就不要想了。”楚墨惜温柔地蹲下来,拿过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抱着她的头。
不,准确地说,是抱着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还疼吗?”过了好一会儿,他问。
“不疼了。”蒋蒲宁说:“就是觉得自己好没用,一会儿脚疼不会走,一会儿头疼不会思考。”语气中,有点自嘲。
“没事,反正你那么笨,思考什么的也不清楚,交给我就好了。”
“怎么交给你,你更笨,啥也不会做?”
“谁说的,好歹我也是自己考取的公费留学生,好不好?”
“哦,了不起了。那你会做饭吗,我好饿。”
“额,这个嘛,叫个外卖不就得了。”楚墨惜开始嬉皮笑脸。
“哼……”蒋蒲宁不知说什么好。
楚墨惜呢,已经拿出外卖菜单,让蒋蒲宁点菜了。
“算了,不吃了,我困了,你送我回去吧。”
“你疯了吧,我好不容易把你抱上楼,你又要回去,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我抱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让我别抱……”
“那怎么办?”换成蒋蒲宁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墨惜。
“楼上有很多个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卧室,我抱你去看看,自己选一个。”
“好。”
于是楚墨惜就抱着蒋蒲宁走上二楼,去选房间了。
不得不说,都很美,很豪华。
但是,这种建筑风格和装修风格,都很古老古典古朴,用来做研究是很好的考察材料。
然而,要住的话,就觉得有点阴森可怕。
没错,就是阴森可怕。
“怎样,你到底喜欢哪一间?”看见蒋蒲宁一直犹豫不决,楚墨惜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开始酸痛了。只是不好说出来。
“额,我觉得这几个都挺好,但是,住起来会有点害怕。”
“害怕?”
“嗯,这种风格太古老了,感觉僵尸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哪里?”
“我的卧室里面,有个单独的隔间。”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同处一室吧?”
“你想多了,你即使想住也只能住隔间,没有人可以跟我共享卧室,除非是我的妻子。”楚墨惜说的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走,看看去。”
楚墨惜又抱着蒋蒲宁来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