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诺唇角淌血,笑得志得意满。
林莞尔被一群人扶住,从惊骇中醒悟之后,就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给我打,打死这不知廉耻的疯女人!”
秦宇诺被压在地上,有嬷嬷冲进屋,找了鸡毛掸子和竹鞭,劈头盖脸就往秦宇诺身上狠抽去。
衣衫被撕破,秦宇诺背上很快遍布伤痕,浓血散落雪腻肌肤,触目惊心。
林莞尔仍在怒号:“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起不了身为止,然后给我扒光!我就不信她没偷!把她扒光,我要亲自检查!”
秦宇诺一双清眸中风雷盘旋,却被压在厚云之后,凛冽阴冥,毫无声响。
园子的大门突然被推开,随之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愠怒的质问:“怎么回事?闹这么乱?”
毒打的嬷嬷立刻收手,按压着秦宇诺的嬷嬷,也不得不略松开,却也没完全放手。
潇云殊满脸凌厉,快步走过来,扫一眼哭泣的林莞尔,和趴地而遍体鳞伤的秦宇诺,厉声问:“怎么回事?”
目光投注在嬷嬷身上,嬷嬷立刻低下头,嚅嗫着说不出话。
“云殊……”
身后的林莞尔颤颤地唤了一声。
潇云殊转向林莞尔,毫无征兆的,那凌厉之气消失无影,代之以惊诧和关切。
潇云殊立刻伸臂,一把将林莞尔揽进怀里,仔细检查她脖颈上的伤口,急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林莞尔双目滢然,凄楚地说:“今早我发现祖母留给我的一对红玉耳环不见了,那耳环对我来说,真的意义非凡。不得已,我过来问问姐姐,是否有见到。哪知姐姐勃然大怒,扑过来就咬了我一口。若不是嬷嬷们救助及时,恐怕姐姐她……我也不知道她会怎样……”
林莞尔依在潇云殊怀里,哭得凄凄切切。
潇云殊转向仍被压制在地的秦宇诺,眸色冷冽如冰刃,盯了片刻,冷声问:“莞尔说的是真的?”
秦宇诺垂着眼帘,似全无说话的兴致。
潇云殊又问:“是不是你偷了东西。”
秦宇诺叹了口气,竟露出百无聊赖之态,问:“一公一母,吠完了吗?完了就滚,我要进屋休息了。”
话音一落,就被疾步窜到身边的潇云殊一把提起胳膊,由于用力过猛,秦宇诺的足尖有一瞬脱离地面。
潇云殊将秦宇诺扭在双臂间,垂脸死盯着她,睫毛梢几乎触在一起。狞笑在深黑的眼仁深处呼啸,潇云殊凛凛问道:“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偷了东西?”
秦宇诺说:“鬼偷的。”
“很好,很好,”潇云殊的狞笑浮现到唇角,颤声道:“明人不做亏心事。既然不是你偷的,为何怕人看?我觉得东西就被你藏在衣服里,你既然咬定没偷没藏,为何不敢脱了衣服,以证明清白?”
说着,右手一扯,秦宇诺的腰带顺势落地,外衣半散。潇云殊没有停止之势,不将秦宇诺剥得精光不罢休。
秦宇诺却也不反抗,任人凌辱,眸中那丝诡笑,倒是越来越明显。
猛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长啸,宛如杜鹃啼血猿哀鸣,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潇云殊在内。
潇云殊手下一个骤顿,转过身去,就见长啸过后的林莞尔,披头散发,面目扭曲,眼神狂躁而焦灼,突然开始扯自己的衣服。那动作风驰电掣似的迅疾,潇云殊还未及阻止,林莞尔已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嘴里狂乱地含着:“让你看,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
林莞尔剥完衣服,就开始左蹿又跳,每碰到下人阻止,便又扑打又撕咬,势如猛兽,一时竟无人阻止得了。
潇云殊疾冲过去,奋力制住林莞尔,自己也挨了好几巴掌,脸上血痕斑斑,终于在林莞尔肩井一点,林莞尔昏睡过去。
潇云殊铁青着脸,将林莞尔交到嬷嬷手中,用衣服裹好,吩咐带回去休息。
然后,潇云殊转向秦宇诺。
秦宇诺笑得风轻云淡,说:“姐姐的身段真好,怪不得云殊哥哥爱不释手。”
潇云殊低低吼道:“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秦宇诺悠然反问:“看你说的。这地方不是你给我找的?你不是亲自检查过?我哪儿来的药?”
潇云殊怒瞪眼,咆哮道:“你故意咬她那一口,就为了给她下毒!你哪儿来的毒!今日不说清楚,你……”
秦宇诺竟咯咯笑起来,打断潇云殊的话,问:“不说清楚,我会怎样?被打入冷宫?没吃没喝?一天挨三顿打?被冻死饿死?”
潇云殊说得其实没错,林莞尔变成那副失心疯,确是秦宇诺趁着咬她那一口之际,给她下了毒。
秦宇诺的住处,起居用品,甚至身体,都被潇云殊检查了个遍,没有任何药材可藏。谁也不知道,她那毒是打哪儿得来的。
秦宇诺蓦地收敛笑容,盯向潇云殊,眸似寒霜,道:“潇云殊,姑奶奶我就给你留一句话,管好你的宠物!这次不过让她脱个衣服,下次就是脱皮!你若有种就杀了我,没种,就给姑奶奶滚!别杵这儿惹姑奶奶我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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