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着秦宇诺圆润的耳垂,喃喃问道:“我没说慌吧?我现在是不是很冷,也很怕?并且接下来的一夜我都会很累。”
秦宇诺狠声道:“说好的,让你跪搓板!”
大鸭爽快地说:“搓板拿来!我豁出去了,跪一夜!边跪边累,我就喜欢这样。”
秦宇诺颤声道:“你这无耻之徒!分明是你做错了事,你该跟我道歉!”
大鸭惊讶地问:“我现在还不算道歉?天下还有比这更掏心掏肺的道歉?我负荆请罪,还甘愿累死、冷死、怕死在你面前。我连命都不要了!你原不原谅我?原不原谅?”
一边问,秦宇诺的尖叫声就凭空而起,飚出窗棂直冲夜空,似哭似笑,令人血脉偾张。
大鸭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深刻得几乎刻到骨子里:“我想念你,小黄雀儿,这么多天,我真的很想念你。八抬大轿的事情,过后再弥补吧。今晚,就今晚,给我孕个孩子。你说得对,只要是你生的,都会漂亮。”
秦宇诺没想到,她与大鸭拖延了好久的圆房,竟在这样一个原本剑拔弩张的风雪夜,突兀地降临。大鸭就是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奇人。
哪怕室内寒fēng_liú转,两人却很快汗流浃背,秦宇诺的纤手攀在大鸭宽阔的后背,手心淋漓一片。
这就是圆房啊。果然跟平时很不一样,非常不一样。更欲仙,也更欲死。秦宇诺有多沉迷,就有多痛苦。
情到浓时,秦宇诺隐约听见,大鸭在她耳边喃喃说话。
“宝贝,宝贝,我想好了。昨天确实是我的错。谁也不许欺负你,无论是谁,哪怕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若起了冲撞,自然由我去赔罪,去受罚。谁也不能为难你……我发誓,谁也不能……”
秦宇诺没听懂大鸭的话。大鸭的话太古怪。
并且,秦宇诺也太累太痛苦,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撑不住,陷在生死边缘。
秦宇诺开始哀求:“大鸭大鸭,你听我说,来日方长……”
雨橫风狂。
秦宇诺晓之以理:“大鸭大鸭,你听我说,我们先只要一个孩子。一个就够了。多了也养不起。我已经孕够一个了。你先停停……”
山呼海啸。
秦宇诺发狠:“你到底是人还是牲口!你给我滚……”
严刑威怒。
秦宇诺黔驴技穷,又开始哭喊:“你这个牲口!”
大鸭咬牙道:“敢说我说牲口?我最恨人说我是牲口!你说我是牲口,我就牲口给你看!”
……
阳光洒进院落时,大鸭主动消失了。
听大鸭的说法,是邺华山庄那边还有点事没做完。等做完之后,就带秦宇诺离开此地。
秦宇诺只当自己听错了。
大鸭要离开此地?他们安身立命在此地,好不容易建立了医阁讨了一分生活,大鸭要去哪里?
大鸭什么也没解释,很快穿戴整齐,跨出大门。
秦宇诺在身后大叫:“你怎么说走就走?”
大鸭立刻转身,双眸晕满饿狼的光彩,兴致勃勃地说:“要不我们来个离别温存?”
秦宇诺果断地说:“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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