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瑶脸色大变,“你!你好生狠毒!”
“相较于你们母女所作所为,我所作的,不过是你们的九牛一毛而已。”
虽说如今的慕容玉楼看着极为恐怕阴森,但那十几个羌远族人见此,一个个大快人心。
“忘了告诉你,你可知道为何这毒蝎蛊无解吗?那是因为它有再生的能力,所以你会一直这么耗下去,生不如此!”
半晌后,慕容玉楼这才道,“一会儿将她送回去吧,我累了,要去歇会儿。”
她看向花朝雪,花朝雪手中捧着一碗慕容玉瑶的血,他会意,随即从怀里拿出了几颗药丸子,放进了手中的碗中,碗中的血遇到了这药丸子,瞬间便被其稀释了,变得不再浓稠。
花朝雪将手中的碗放到布尔的面前,“每人两口,可解了你们身上的蛊毒,切记,多喝无益。”
布尔听罢,连忙跪倒在地,连连谢恩。
将慕容玉瑶送回去之后,天已经大亮,慕容玉楼睡够了,懒洋洋地从马车上起身,这是一个羌远族极为隐秘的林子,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里,再者,这里的林子与庶民区不远,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似乎有恃无恐。
谷霜怀中的尔斯热还是没有醒,恐怕这孩子是被吓着了,一直在梦魇之中。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谷霜问道。
慕容玉楼往前走至一处山坡,随后看向不远处,一面羊皮旗帜慢慢升了起来,慕容玉楼看得真切,那羊皮旗帜上被画了一道新鲜的血液,这是祭祀的血液。
她转而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花朝雪,没想到昨夜她去休息的时候,花朝雪便已经让那些人将慕容玉瑶带到了祭祀台,羌远族的祭祀台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如今看来,祭祀台上的想来应该是昨夜的慕容玉瑶。
经过纳赛尔其在族中的作用,再加上民众的煽动,恐怕慕容玉瑶不会那么轻易活着。
一路上她有恃无恐,其一是因为花朝雪,其二是因为她知道以慕容玉瑶的性子,不会得到拥护,所以她根本不在意慕容玉瑶对她做什么,她的目的不过是纳赛尔其。
只要纳赛尔其这一步棋走对了,那么整个棋局便活了。
羌远族的祭祀仪式她也早有耳闻,将被奉为圣女的祭祀品沐浴一番穿上新衣,将其捆绑在祭祀台上的圣树木上,然后放出他们饲养的饿了许久的鹰。
鹰是羌远族的图腾圣物,所以被祭祀者有权喂饱那些鹰。
慕容玉楼嘴角倒是没有一丝异样,只是毫无表情地说道,“走吧。”
谷霜起身,朝慕容玉楼道,“娘子,我们去哪儿?”
“南下。”
随即她便径直上了马车,她也示意谷霜抱着孩子上车,竟丝毫没将一旁的花朝雪放在眼中。
花朝雪见状,竟是有些不开心了,直接走上马车坐进车厢,竟是一动不动。
慕容玉楼见他的模样,竟是不自觉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花朝雪丢给她一个白眼,“慕容娘子你实在是不厚道啊!”
“那劳烦花世子告知,小女哪里不厚道?”
花朝雪指了指祭旗的方向,“我帮你除去了这个麻烦,你居然对我不闻不问,就起码的谢意总该有吧!”
慕容玉楼睁大眼睛看向他,过了半晌才道,“我……”
花朝雪本以为她要道谢,随即极为开心地等候着,可等来的却是慕容玉楼的一句,“我有让你去做吗?”
这话险些让花朝雪暴跳如雷,而慕容玉楼却是轻轻掀开车帘,看向那个地方,“若是你不将她送到祭台,不过多时,她也会出现在哪里,羌远族的南部早就是一盘散沙,当人人的矛头都指向她时,你以为她能好好地当她的王后吗?”
其实慕容玉楼不说他也知道,只不过他只是推进了这里的进程而已,虽说慕容玉楼心中想的是徐徐图之,但她心中更想的是像如今这般,速战速决。
在天上的孩儿啊,为娘如今已经为你报仇了!
接下来就是你那畜生都不如的父亲了!孩儿放心,为娘也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驾车?难不成还要我去吗?”慕容玉楼冷冷得朝花朝雪道。
花朝雪看着她,竟是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叹了口气,走出了车厢内,几息之后,马车便缓缓地开始前进。
谷霜见状竟是不知觉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只有娘子与世子相处时,奴婢才能瞧见娘子的女儿姿态。”
慕容玉楼瞥了她一眼,“难道平日里我不是女人吗?”
“不。”谷霜抱着尔斯热,“娘子平日里像是个杀伐果断的女杀手。”
“谷霜!回去之后莫要吃饭了!”慕容玉楼说罢,便立刻冷着一张脸,撩开车帘,朝窗外看去。
车外,花朝雪见状,嘴角竟也是微微上翘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
马车将近半月的行程,终于来到了江南城,江南城是凰国最富庶的地方,所为是鱼米之乡,也算得上是凰国的腹地。
听雨楼是江南最有名的酒楼,几人风尘仆仆下了马车,北方战事吃紧,南方听雨楼却是门庭若市,果然是一派祥和。
“哟,郎君夫人是想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啊?”一个茶博士极为殷勤地上前来招呼他们,他见来者一个儒雅郎君身边跟着一位靓丽的娘子,前头还站着一位小郎君还有一个侍女,想着他们定然是远道而来的一家子。
这一路的旅栈都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