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生堡,别了千恩万谢的一众君臣百姓,依旧是巧嘴头前带路,昊昕、凤鸣、木尔才纵马西行。一天,他们进入一片苍茫无际的大草原,草儿已开始由青变黄,远远望去,大草原像一匹无比巨大的黄绿色绸缎一直铺向天边,凉嗖嗖的风儿吹过,掀起一排排细浪涌向远方。洁白的羊群、马群从平坦的草原上掠过,恰似一团团白云在飘。蓝湛湛的天清澈透明,令人神清气儿爽,阳光也不再太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觉挺舒服。突然,由远而近,大雁们呼朋引伴,排成“人”字形,高唱着它们自编的进行曲向南前进。
看着此情此景,凤鸣想起了家乡的一幕一幕景象,禁不住唱起了家乡的一首情歌——牵手情:“月儿弯弯啊照夜空,阿哥阿妹悄牵手,一路来到罗布泊,相偎相依老槐树。阿哥哟,你目光灼灼似朗星,深深照进妹心湖。阿妹哟,你聪慧柔情如暖阳,阵阵温热哥面庞。阿哥哟,你宽阔臂膀似港湾,带给妹妹心静安。阿妹哟,你回眸一笑美如画,时时伫立哥面前。阿哥哟,哪怕你天涯你海角,你也是妹妹我心中的唯一牵挂。阿妹哟,不管斗转还是星移,愿我俩像罗布泊一样地久天长。”
歌声婉转似莺声出谷,倾诉百般柔肠,直听得昊昕激动地拿出降魔笛来伴奏,巧嘴在旁羡慕地一个劲地叫好,木尔才在马上不由自主地和着节拍舞之蹈之,一不留神差点摔下马来,惹得大家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歌声在草原上飘得好远好远。
不料想,欢声笑语和得得得的马蹄声却早早惊动了地下一个魔王,他从一个连环洞府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向来风的方向嗅了嗅,又趴在地上侧耳听了听,方站起身来满意地自言自语:“来菜了,嗯,还是相当不错的菜中极品!”
魔王伸了伸血红的舌头,强咽了口唾沫,冲连环洞府中喊道:“小的们,快取出大王的披挂,带上绳索,扛上吃饭的家伙头,快随大王来。”
不一会儿,就有数百号小妖从连环洞府里骨碌碌钻出来,跟着魔王来到一处两面高坡形成的夹道附近悄悄埋伏下来,这里是昊昕一行西去的必经之路,看来魔王是要将昊昕一行来个一网打尽啊!真是一条狡猾的心计,一个好歹毒的勾当!
正是“人欢无好事,祸事找上门”,昊昕、凤鸣、木尔才一路欢笑着向前奔驰,全然不觉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兴冲冲地刚要通过夹道时,一行人就被绊马索弄了个人仰马翻。昊昕情知不妙,驾土遁逃走;凤鸣反应敏捷,使分身术丢个假身,也从旁逃走;巧嘴稍稍一愣遂展翅飞往高空;独有木尔才反应迟钝,被摔了个嘴啃泥。埋伏于附近草丛中的小妖们一拥而上,给木尔才上了个五花大绑,三匹宝马也落入小妖们手中。
小妖们牵了三匹马,拿着块花布头,押着木尔才来到魔王面前禀道:“报大王,我们抓到一男一女和三匹马。不知怎麽回事,我们刚要将抓到的美女绑起来时,美女却突然变成了一块花布头。另一个男的跑得贼快,我们尚未来得及上前抓他,就让他跑掉了。”
“尽是些废物,这麽多人连两三个毛人也逮不住!走,我们暂且回府,有了这些猎物不怕他们不自动送上门来。”魔王吼完,率众小妖们径回洞府不提。
巧嘴在空中看得分明,它见木尔才和三匹宝马被骂骂咧咧的小妖们带入连环洞府后,就转身飞着去寻找昊昕和凤鸣。一会儿,巧嘴就找到了刚刚聚在一起的昊昕和凤鸣,昊昕抖掉身上的草屑骂道:“真他娘的晦气!一大清早就摔了个大跟斗,丢了尔才哥和宝马,肯定一天不顺当。我当时只顾乘兴往前走,哪成想脚下被人使绊子,是什麽鬼东西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凤鸣也愤愤地道:“幸亏姑奶奶我有一手,如若不然,跟尔才哥似的来个倒栽葱,破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就惨了。巧嘴,你飞得高看得远,你瞧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吗?”
巧嘴回道:“你们人仰马翻时,我看到小妖手里有绊马索,你们肯定是被绊马索绊倒的。一个丑陋的魔王引着数百号小妖,捉了木尔才和三匹宝马,朝土坡后去了,距此也就二里地,
我亲眼看到他们钻入一个洞府去了。”
昊昕道:“咱们快过去看看吧,要不然,尔才哥恐有性命之危。”
凤鸣道:“哼,敢和姑奶奶玩这些小伎俩,看我捉住魔王,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昊昕、凤鸣跟在巧嘴后面,顺着草倒的方向一路追至一处高坡前,只见坡前一处洞府,洞门紧闭,门旁的一块方石上书有四个大字“连环洞府”。昊昕取出盘龙降魔笛,一晃丈余长,走上前就打得洞门当当响,并大声喊道:“贼魔王,快快把我的人马送还出来,要是他们少了一根毫毛,我叫你洞毁命亡!”
不一会儿,洞门支呀呀一声被推开,数百个小妖从洞中呼啦一下拥出,他们满脸的短毛,一袭的黑衣,形容猥琐,高矮胖瘦不一,各拿刀枪棍棒,迅速摆成一字长蛇阵。随后,从洞中摇摇摆摆地走出一个丑陋的魔王,但见他个高五尺余,满脸黄髭须。身披黑斗篷,手持短双锄。双眼贼溜溜,腰部肥嘟嘟。一对黄板牙,杀气聚上头。魔王见到昊昕、凤鸣就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蛮人?竟敢砸得本大王的府门咚咚响,你活腻歪了不是?”
昊昕一看魔王那五短身材,轻蔑的一笑:“我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