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说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昊昕并投来甜甜的微笑。昊昕抬头正好碰上蓉蓉柔柔似盈盈春水的目光,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忙将目光转向凤鸣,不料,见到的却是凤鸣两颗眼珠几乎要跳出来的愤怒的火光!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木尔才走上前问道:“蓉蓉大姐家在何处?不如我们先送你回家吧。”
蓉蓉柔媚地扫了一眼木尔才,说:“哎呀呀,多亏这位大哥提醒,不好意思,我刚才光顾了说话,不曾想到让恩人们到我家里坐坐,怪我怪我。我家就在林子外忘忧山上的一个山窝窝里,离林子也就三四里地,抬抬脚就会到的,请恩人们到我家里歇歇脚喝口热水吧。”
“大姐可真会说话,我们这就送你回家,顺便到你家坐坐。”昊昕道。
昊昕等人和叫蓉蓉的女人一块走出密林,在蓉蓉的引领下,他们朝一片山坡走去。大自然真是伟大,隔不过数里的路程,却鬼斧神工地打造了一个神奇曼妙的世界:忘忧山不甚高,却险峻奇伟,有的如巨蟒般蜿蜒起伏,有的似一把利剑直刺长空,有的如骆驼的双峰班奇特,有的如犬牙交错。山上树木青葱,有的如风情女搔首弄姿,有的如金鸡独立,有的如母子亲密依偎,有的如男人般伟岸挺拔。山前有一条丈余宽的小河,它织成一条白色的飘带蛇一般蜿蜒着穿山而出,山顶鹰隼盘旋,不时发出几声可怖的声音。
走着走着,昊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忘忧山山奇水美,却处处暗藏一股杀气。他们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来到一个天然岩洞,洞外有几株大树,昊昕等人把马拴在大树上,随蓉蓉走入洞中,这就是蓉蓉的家了。洞口堆着一堆干柴,岩洞有四五丈长,两丈来宽,洞壁上竖着一杆标枪,旁边挂着一张弓和一个箭筒,洞内有一张石桌、一个土灶、几个木墩和一张铺着兽皮的木床,再就是一只盛水的瓦缸和一些盆盆碗碗等。
蓉蓉指着屋里的摆设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夫妇孤身逃到这里,过了两年才置办了这点家当。来,恩人们先请石桌前坐下,灶上瓦罐里的热水应该还热,我给你们倒热水去。”
木尔才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问道:“大姐,附近就你们一家住这里吗?”
蓉蓉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躲避部落间的血腥屠杀,我们一家才逃到了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穷山僻壤里来。早先我还有一个婆婆跟我们夫妇一块住,一年前她不幸病逝。”说完,蓉蓉眼里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水。
木尔才又道:“我们来的路上到处是野草乱石,这里也真够荒凉的,你们是怎样生活的?”
蓉蓉提过热水来,她边向碗中倒水边说:“白天我丈夫上山打柴打猎,我在家附近的山上摘野果,刨山药、土豆等根茎。日子过得苦些吧,可也能勉强过得,谁叫咱摊上这穷命呢?只是冬天太难熬了。”蓉蓉说完,眼圈都红了。
蓉蓉倒完水后,又热情地招呼昊昕等人:“恩人们快请喝水解解渴。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你们在这歇息一会,我顺便给你们热些饭菜吃。”
蓉蓉说完,就到土灶上忙活。昊昕道:“大姐,你不必忙,我们自己带了干粮。尔才哥,快从咱们的包裹里取些来。”
木尔才刚要起身,蓉蓉已经端来一盆热腾腾的蒸土豆和熟野鸡蛋,还有一只烤野兔和十几个玉米饼子。她对木尔才说道:“兄弟,你坐下。恩人们救了我一条命,难道我管顿饭还不应该吗?这是上午我临出门时做的,还热着呢,你们一定吃好吃饱,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蓉蓉说完,她笑盈盈地挨着昊昕一侧坐下,伸手麻利地掰了一块兔腿递给昊昕,昊昕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姐太热情了,叫我们不知该怎么谢才好。”
蓉蓉甜甜地朝昊昕笑道:“帅气小哥,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你们的救命之恩大过天。来,多吃点。”
不等昊昕吃完兔腿,蓉蓉又拿了两个野鸡蛋硬塞到昊昕手中,二人一来一往地推让时,她很不小心地歪倒在昊昕怀里,故意亲昵地偎在昊昕怀里不离开。
昊昕脸色唰地一下红到脖根,他难为情地迅速扶起倒在自己怀里的蓉蓉。与此同时,凤鸣把刚剥好正要送往嘴里的土豆“啪”地摔在地上,腾地站起身就往外跑。昊昕顾不得吃饭,忙站起身,对木尔才说了句“尔才哥,你先吃着,我去把凤鸣追回来。”就跑出洞去。
昊昕离开岩洞之后,见凤鸣已经跑出很远,随驾土遁追上凤鸣,他顾不得喘口气,就结结巴巴地说道:“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