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就感觉出不对,身后那帮人可能带了猎犬,不但没有甩掉,跟上来的火把还越来越多。
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伤还没好,再这样让他们撵着,早晚得跑死。
赵虎匆匆下马,只是动作有点变形,落地时腿部一震,顿时一股热流淌下。
“不好,伤口又崩了,该死的家伙,不就打两个人吗?值得这么穷追不舍吗?”
一边嘀咕,一边拿出绷带把伤口重新裹起来,这血要是滴到地面上,猎狗能一直追到天涯。
只带得及布置了两枚地雷,就再次上马离开,没跑出十分钟,身后猛地一亮,接着传来两声爆炸,火把一下子灭掉一大半,赵虎咧开嘴一笑:“狗样的,让你们知道老子跳雷的厉害!”
看到后面的火把停了一阵后,又不死不休地追了上来,而且速度比刚才还快,赵虎气得大骂不止:“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不死心吗?好,既然你们想送死,我就再成全你们一次!”
第二次爆炸过后,追兵只剩下七八个,但他们这回学精了,全都散开来,再想布置地雷已不可行,说不定还会暴露技术,赵虎只能咬牙猛逃,再也顾不上布雷了。
“也不知吴三他们怎么样了,但照这架势,唉!”
一路不停的换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到天明时,发现追上来的只有四人,看来对方也挺精明,留下几个,好让前面的追兵有机会换马,只是现在天都亮了,双方的距离也只剩一两里路,赵虎就算想停下阻击也不敢,生怕打蛇不死又被缠上。
突然,赵虎看到右边有个山谷,连忙拿出高倍望远镜,举起一看,发现谷口竟然有几个穿军装的人影一闪,这种军装他再熟悉不过了,八角帽,灰色布。
一路冲向山谷,嘴里同时大喊起来:“工农宏军万岁!”
马蹄阵阵,一会就拐进了山谷,后面四个追兵可没什么望远镜,也没听到前面这匹独狼在喊什么,他们在这一片就是土霸王,就是逃进山谷又怎么样?只要一直追下去,那家伙就没跑。
“呯呯呯呯”突然,一阵杂乱的枪声响起,四个人中一下摔倒三个,另一个大吃一惊,正要回马,却觉得自己胸口一热,连续两发子弹击中了自己,恨恨地叹了口气,倒地而亡!
赵虎连开两枪,干掉了最后一个追兵,这才仰面躺下,长长出了口气,终于干掉了,这一路差点跑死。
不行,既然遇到人了,得把见面礼拿出来,否则以后再出现,就不好说明了。
当即,赵虎强忍着伤痛,把修枪工具、腊肉、诊所的医药等一股脑放进褡裢,又把几支驳壳枪和另一杆英七七等适合这个时代的武器全都掏出来,这才幸福地昏睡过去。
一路上昏昏沉沉,总能不时听到有人谈论自己,这个说自己是修枪的,另一个说自己是医生,反正总的说来,自己这些物资帮他们渡过了最大难关,而且救出不少人命。
途中有人给自己治伤,也有人给自己喂食,总觉得这些人里面有正宗的医生,反正伤口已经不再出血,还好上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赵虎终于被一阵喧嚣声吵醒,睁眼一看,已经来到了一个大集镇,镇上有好多穿同样军服的部队,更有许多人在抱头痛哭,但看到赵虎醒来时,全都转过头来。
“同志,不,小老乡,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感谢你的帮助啊,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剪着短发的女干部看着担架上的赵虎,笑容满面地问候着。
“我,我叫赵虎,这位姐姐,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是吴起镇,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那些物资,我们,我们可能都走来回来了,小老乡,你放心,我们会照价赔偿你的,不少你一针一线!”
“姐,你说到哪去了,你们的救命之恩,就值这点东西吗?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们呢,再说这些东西也是我顺来的,这件事就不用提了!”
“额,顺,怎么顺来的?”
“我和那些马匪有仇,他们打死了我干爹,我就自己报了仇,顺便抢了他们的枪、药和钱财,这才一路追杀着我。”
“好,那些马匪就该死,你打得好,小,这个小赵,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说起来还得感谢你的那些物资,可解决了我们的大困难,对了,你说你是抢了马匪的药品,那这些修理工具?”
“我是修枪的,这些都是吃饭的家伙事。”
“什么?你会修枪?”女干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小赵,你真会修枪?能不能留下来帮我们修理一下,哦,我是说等你伤好了,可以留下帮我们修理枪械吗?你放心,我们都是穷人的部队,都是……”
“这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们老百姓打战的,等我伤好了……”
“唉,小赵又昏过去了,快,送他去医院,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这人是我们的大恩人……”
医院的条件很差,而且伤兵满营,许多重伤员都没有病床,只能用门板铺在地上,伤手断腿,更有许多伤口溃烂发炎的,整天都有人不停忍痛申吟,羞得赵虎一醒来就嚷着要出院,但每次都被这个名叫吕秀颜的女医生给制止了。
伤员太多,药品不够,这还亏了赵虎带来的两褡裢医药和器械,再加上吕医生的医术精湛,把一大批人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
但诊所里的药品再好,也只是普通药,对于许多被感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