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烈火女显得满是兴趣,“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妻子与母亲呢?古月家族怎么没有女性的传奇?这点倒不像我们,是吧,冰?”
谁知这句话一出口,除了烈火女,包括古月恩赐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变得死一般沉寂。
“怎么了?”烈火女一见情况不妙,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惶恐地看着大家,“我有说错什么吗?”
凌忧尘与寒冰玉相视一望,低下头去。而古月恩赐面露悲凄,仰首望天,半晌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语气里满是无尽的悲凉:“其实…也并没什么可忌讳的,你们不必如此。多年前,古月家族就秉承一个传统,其实也就是一个‘孤’字——如果有了子嗣,就必须与其母分开,从小交给旁人收养,方可长大成人,否则七岁前必为所克,而夫妻俩也必须分开,永不相见,若有违反,必遭天谴!”
“这——”烈火女瞪大双眼,“这是什么传承,哪有这样的规定?”
“这,或许就是古月家族习练诸多术法,并试图合于一身的结果,——逆天术,必为天谴,人力不可改,唯有顺势而为,以此疏导!”古月恩赐话中满是无奈,语气凄苦。
凌忧尘他们知道,这个“顺势而为,疏导”的意思,就是一个“孤”字!
“唉!”这个时候,烈火女又不适实宜地叹了口气,“真可惜那家伙不在,不然就可看到一场父子久别重逢的感人画面了!”
烈火女口中所说的“那家伙”,自然就是指的黑衣人,也就是凌忧尘口中的“少主”——古月天之孙,古月恩赐之子!恑局18
谁知古月恩赐却是淡淡一叹:“相见,不如不见!事情不能了解,相见又有何意?”
凌忧尘安慰道:“前辈不必过于忧伤,少主有他自己的计划,相信不久后他就会与您相见的……”
古月恩赐突然伸手,止住凌忧尘的话语,随即目光望向浓雾深处,朗声道:“想必二位已听得够久了,不如现身一见如何?”
凌忧尘等三人悚然一惊,难不成荒林中还有其他人?怪不得自己三人先后会被饿狼与巨蚺攻击,然后相继中毒,若不是古月恩赐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凌忧尘突然惊觉,浑身颤抖,问道:“莫…莫不是操兽的洛乩与毒师上官嵗?”
古月恩赐道:“应该是他二人。”
凌忧尘积压心底的愤恨终于爆发出来,狠狠瞪向浓雾处,喊道:“上官嵗,你给我出来!有种的不要做缩头乌龟,我俩的仇恨,今日该有个了断了!”
荒林中没有任何动静。
古月恩赐便道:“尔等为何甘作鼠辈,却不愿堂堂正正出来一见高下?”
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凌忧尘怒火中烧,便要冲往浓雾深处,被古月恩赐一把拽住,摇摇头道:“不要莽撞,已经走了!”
凌忧尘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烈火女恨恨跺了跺脚,嚷道:“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被躲在林子中两个鼠辈给偷袭暗算,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见见姑奶奶,姑奶奶我一把火烧了你们!”
隔得老远,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小姑娘莫呈口舌之快,忘了差点葬身蛇腹么?”
烈火女不禁一哆嗦,正要发作,又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九月初一日,便是决断时!哈哈……”恑局18
凌忧尘听到这个声音,就要追去,古月恩赐一把拉住,道:“不要追了,他们不在这里,已经去得远了,刚刚那个,是千里传音。”
凌忧尘心中一阵冰凉。
林外暗洞中,洛乩面色阴沉,盯着上官嵗沉沉说道:“好个密修者,果然了得!”
上官嵗亦是面色凝重,半晌不发一言,不知想些什么……
荒林中,迷茫的雾霾逐渐散尽,凌忧尘依据布图带路,慢慢走出荒林。
这座岛屿似乎是呈一种多层平台型的,出了荒林,眼前是一片礁石地,呈斜坡状,直通向上,上面隐约是一座平台,再上面模模糊糊,隐在雾中。
礁石地的坡度很大,地面上尽是碎石,有的边缘极其锋利,稍不小心,就有被割破脚踝的可能。而且礁石与礁石之间存在缝隙、空洞,不小心的话,脚就会陷入其中。
古月恩赐提议休息一会,刚刚一场大战,除了他,众人都耗尽体力,这种状态再走下去,万一再遇见敌人,可能无法对敌。
众人找了块巨石依靠,就地而坐,凌忧尘还在看着布图,面露疑惑。烈火女不禁道:“你怎么还在看那破图,我们就是依据上面路线走的,怎么还是被发现了呢?还差点丧命!”
凌忧尘没再辩驳什么,叹道:“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寒冰玉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疑惑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可能他们早已在岛屿沿海岸线布满了眼线,我们乘舟而来,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线,所以我们一上岛,就应该已经被跟踪了!”
上官恩赐微微一笑:“寒姑娘果然聪慧过人,的确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前辈是如何登岛,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呢?”凌忧尘问道。
“当然是坐船。”见他们再次面露疑惑,上官恩赐又补充道,“坐他们自己的船上岛,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三人相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顿了一会,凌忧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上官恩赐也是痛快:“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