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明放下手中信件,吐出一口气,然后一脸的严峻,望向身旁的厉自强道:“这封信,当真是你父亲的绝笔?”
“千真万确!”厉自强见刘易明不信,郑重道,“我父亲的字我再清楚不过,这上面字迹歪歪斜斜,肯定是我父亲中毒已深腕力不济才写成这样,但虽是如此,我也肯定不会认错!”
“这信上面说你父亲六年前便已感觉到你大哥的不对劲,当时还就此时问过你,你怎么就没感觉到异样?”刘易明犀利的目光望着他。
“其实,”厉自强想了想还是说道,“也感觉道那么一稻鸵芽始疏远我了,我以为财帛动人心,他因此想独吞那份产业,所以我便开始处处提防,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当时我就觉得他变了,似乎变得很可怕,尤其是他那目光,我一接触到就觉得脑袋眩晕,身体发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那你为何不跟你父亲说?”刘易明紧接着问。
“唉!”厉自强叹了口气,“当时我以为我哥是因为财产而跟我产生隔阂,你知道的,有的兄弟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我以为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况,长此以往,兄弟间必定因为财富而反目!而我父母那时又病重,我哪能把这么个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徒增担心呢?所以我只是笑笑,还怪他们胡思乱想。”
“这么说的话,也可以理解。”刘易明点了点头,“但是当时你就没想过你父母的病,可能跟中毒有关吗?”
厉自强道:“这个真没想过,我觉得我哥再怎么因为财富而跟我反目,也不会毒杀自己生身父母吧!你岂不是连qín_shòu都不如?”
刘易明摆了摆手中三页信纸,道:“但是信中你父亲绝笔所说,你怎么看?难道他会撒谎?”
“绝对不可能,我父亲的绝笔怎么可能会扯下这种弥天大谎?”厉自强斩钉截铁地道。
“那你认为会是怎样?”
厉自强皱了皱眉,表情严肃地说道:“所以我才会跟你说,我哥已经变了一个人,他已经不是他了!”
刘易明沉默,并没有搭腔。
“你不信?”厉自强见他似乎不信,激动起来,“当你自己最熟悉的亲人突然变得陌生起来,那种感觉你亲身经历过,你就会深信不疑了!”
“我没有不信,我在试着想一切的可能!”刘易明摊开双手,“说说你父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要比我母亲迟走一个月左右,也就是写完这封信之后的十多天——05年3月17,最后的几天里已是神志不清了!”厉自强很是伤感地说道,然后抬头望着刘易明,“去年我在老宅的阁楼发现这封信,联想这么多年的种种怪异,才感到事情远没我想得这么简单,所以我才想到去找你们,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有能力帮我彻底查清楚这件事!”
“好吧,这件事我很感兴趣,我帮你查了!”刘易明道。
“那真是太好了!”厉自强兴奋道,“有刘长官出马,一定能够彻查此事!”
“现在跟我说说,你哥厉自衡这几年都接触过哪些奇怪的人?”
“刘长官你是想从他接触过的人查起?”厉自强恍然大悟,但又接着摇了摇头,“可是我哥近几年独来独往,也没见他常跟谁在一起。”
“再仔细想想!”刘易明不死心。
厉自强皱眉想了一会,突然道:“不知道他算不算?”
“谁?”
“一个算命的先生!”
“详细地说说这个算命先生。”刘易明感到有戏。
“这个算命先生乍看也不太起眼,约莫四十岁左右,矮个子白胖白胖的,鼻梁上还架了副镜子,打扮得像个古时教先生一样。要说这事,还是十一年前了,就是2000年,我大哥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先生,不断会算命而且还会看风水,就是他当时说服我们买下龙山范围的地皮,说什么地处龙脉,在此地建厂开矿可发家致富。”
说到这,厉自强看了看刘易明,支吾道:“你是知道的,那龙山下的龙脉,其实就是一条钻石矿脉,有这等宝藏,我兄弟二人在此建厂又哪能不发呢?”
刘易明点头道:“唔,这我都知道,你继续说说那算命先生的怪异之处。”
“说起这算命先生可奇怪了,你听我慢慢往下说。”厉自强接着道,“我父母是迷信之人,听说我哥俩开创衡顺钢铁之后要在龙山脚下开矿,便劝说我哥不能往龙山下深挖,这样一旦挖断龙脉,会遭到天谴,给家族带来大祸!我大哥当时也听话,因担心挖断龙脉会给家族带来不利,只敢在矿脉周边小部分开采,但饶是如此靠那些钻石原矿也卖了不少钱,直到钢铁厂顺利运转起来,建厂的贷款也已还完,我哥便不再动那条钻石矿脉,还特地把它封了起来。
“后来那算命先生见我们厂子开起来了,便过来找我大哥,我大哥以为他见我们发家了,想过来捞点好处,不过也亏得他提醒我们买了这片地,否则这一切也不会那么顺利。我大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当下准备了一个小手提箱,里面装满了现金,当作酬劳送给他,谁知被那算命先生断然拒绝,还质问我们为什么不按照他的提议继续深挖龙脉?
“我哥就告诉他,如今衡顺钢铁顺利运行起来,也不再差钱,无需再动那龙脉。谁知那算命先生连说我哥迂腐,说什么这桩大富贵你不要白不要,你不取这龙气也不属于你!我哥不听,说家中老人说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