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也是古厂长的受害人,古厂长害过你,不是吗?”
他的话将我一惊,他怎会知道我被古厂长陷害过的?
“你们水泵房不是有个汪师傅吗?”他自顾自地说着,“那天夜里你被她追杀,而后又为此变成谋杀犯,若我没猜错的话,这都是拜古厂长所赐。”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很难相信他这样一个疯子,竟然知道这么多,看来他疯子的表象后面,实在是隐藏着太多太多秘密。
他估计是看着我吃惊的样子,竟然一笑,又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我一直在关注着厂里的一举一动……”说完神情有些黯然。
我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关注厂里的动静,因为他是如此忌惮那个姓古的厂长。看来姓古的一定不是个好人,但那个陈警官呢?我一直‘摸’不透他这个人。想到这里我很想知晓这疯子对他有没有啥印象或看法,于是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陈景天这个人?”
“就是那个陈警官?”疯子皱眉,似在思索,随即又接着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最起码不会是古厂长一伙的。”
“何以见得?”
疯子道:“你想啊,古厂长害你,他却是在帮你的,如果不是,他大可不必为你洗脱冤情,就将你当成谋杀犯关起来得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再细细一想,确也就是这么个礼,心下不禁释然起来。
“哎,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装疯呢?”
我的话刚一问完,疯子明显一哆嗦,紧接着蹙紧眉头,显然在艰难地回忆着往事。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唉,这事你要不问,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忆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说着双肩竟颤抖起来,显然那件导致他装疯的往事正刺‘激’着他。
“但是你不说出来,没人能帮得了你,你只能一辈子就这样装疯下去!”我义正言辞。
疯子摇摇头:“我说出来,并不指望你能帮我,我也不指望你能帮得了我,我说出来,只是寻求一个解脱……”
我静静地听着,我知道他即将说出那埋藏在他内心极深处的秘密。
疯子静静地望着我,内心似乎一片平和,缓缓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衡顺钢铁的一名摇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