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的指尖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这话怎么说？”
桑灵没注意到他的异常，默了默，长卷的睫毛扫过眼底的一片阴影，“当一个人努力去找一个答案时，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然而有了那么一点线索之后，想到的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司杳的眼神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流转，蹙了蹙眉，“为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秋亦玺也点了点头，附和司杳。
“是我以前的事情，此次来梦回澜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桑灵解释着。
司杳凑近她，笑道：“那我们在这儿玩玩儿，应该没什么事吧？”
桑灵指了指容渊，“你问他。”
“无碍。”
“那就好。”司杳重新坐了回去，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虽然有些多管闲事了，但的确是挺可疑的。”
“嗯。”桑灵点头应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随便。”司杳笑得分外猥琐，扯过秋亦玺的衣裳就把他拖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容渊握着桑灵的手道：“明日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就好。”
“你去？”
“嗯。”
桑灵没再说话，她知道容渊一向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夜幕星河，婉转低吟。
…………
桑灵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到正午，头有些闷痛，身旁也不见容渊的身影。
待她推开门的时候，一身绛紫薄纱的烛殷就站在她面前，对她笑道：“你醒了？”
“嗯。”桑灵手指微动，一下没一下的在旁侧敲打着，“尊主是有何事吗？”
“我们谈谈。”烛殷敛起了笑意，却还算客气。
桑灵愣了愣，“没什么好谈的。”
烛殷往前走了一步，离她又近了些，“关于帝君的事呢？”
“那又怎样？”桑灵反问了一句，打算往外走，“说了没什么好谈的。”
“你真的了解他吗？”烛殷伸手拦下了她，突然之间盛气凌人，“像你这样的，对他来说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任性？”桑灵似想起了什么道：“他好像是有说过。”
“你自己有个自知之明就好，帝君不拒绝你不过是顾及到你的颜面罢了！”烛殷抬起纤长细柔的手指，别过了耳边的碎发。
桑灵似笑非笑，摸了下眼角，“他还说，这是他惯出来的，他负责。”
烛殷的手一下子就怔了怔，眼眸中冰霜冷冽，“你出来。”
她话落，转身就走。
桑灵眼波一凝，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了一颗遮天的大树下，烛殷才停了脚步，桑灵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其身后。
“你觉得他真的喜欢你吗？”烛殷转过身，与她对视。
“你好像管得有点宽。”
烛殷横了她一眼，“你在他身边才多少年？”
桑灵同样瞪了回去，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万年左右。”
“才一万年？”烛殷嗤笑了一声，“那你了解他吗？”
“不了解，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桑灵嘴角微微上扬，却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