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出去后,袖袍轻轻一拂,那两个灵便自他袖袍里滚落。
他看了一眼,继续抬脚往前走,“你们跟出来做什么?”
“帝君!”那个说话很快的灵先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小姐?”
“嗯嗯!”方才那个经常被容渊拍在地上的灵真的化作了幽灵状,轻飘飘的浮在容渊身侧。
“现在见她做什么,玉灼城俯那么多人,她也未必记得你们。”容渊伸手又把他拍远了些。
他这话一处,两个灵同时默了下去,那个又道:“姑娘应是记得的,那时我们两个常伴她左右!”
“哦?你们叫什么名字?”容渊难得的问了这句话,他向来不管这些闲事。
被容渊拍走的那个灵再次顽强的飘了回来,在空中不停的扑腾,似还有些激动,“回帝君,它叫花花,我叫草草!”
“你们这名字,”容渊抬了抬眉头,顿了顿道:“出淤泥而不染。”
“那时姑娘也这么说。”花花也跟着草草飘到了他身侧。
容渊的眉眼不禁柔和了几分,“是么?”
“帝君您和她是怎么在一起的?”草草把花花挤到了一旁,飘着软软的身子问道。
容渊踱着步子,颇为惬意,“我死皮赖脸的求着她嫁给我。”
花花一下一下的用力,把草草挤到了另一边,叽叽喳喳道。“这样啊,可是我们公子一向把姑娘护得紧,平时旁人连近身的机会都不会有。要是让他知道了,帝君你们会不会打起来!”
“不知道。”容渊唯一庆幸的是,至少他们是亲兄妹,不然可能会闹出人命。
两只灵这下面无表情的默了默,皆道:“的确很难说。”
花花扑腾了一下他变出来的两只不协调的爪子,道:“帝君现在可去过玉灼城?”
“没去过。”
“那姑娘现在是什么样子的,高还是矮,胖还是瘦的?”
容渊抬手,把他往下按了按,“等会儿见着不就知道了。”
“那……”他们还想说话,容渊却把他们重新收入了袖中,“到了,等会儿别吓着她了。”
毕竟他们这一副轻飘飘的幽灵样子,看着还是怪渗人的。
当他推开门时,司杳他们都在,就连陌湮华也在,唯独不见桑灵。
“她呢?”容渊眯了眯眼眸,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这……”司杳和陌湮华是正对着容渊的,不禁冷汗涔涔,然后对视了一眼,慢幽幽的侧开了身子。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物体蹲在桌上背对着他,两只耳朵微动,容渊走近了细看,原来是只仓鼠,可从那寂寞忧伤伟岸的背影来看,还能依稀辨认出那是桑灵。
桑灵表示非常忧伤,此时正抱着一个花生啃,满嘴都是花生壳渣,容渊伸手给她弄了弄,不禁莞尔一笑,“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桑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蹦跶着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埋头啃着花生,似乎不想理他。
容渊却一把捞过她,把她放在手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