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殷咬着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桑桑。”容渊轻唤了一声。
“你闭嘴，站一边去。”桑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容渊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笑着退开了几步。
“。。。。”桑灵转头看着烛殷，出声道：“一万年前，你们梦回澜的人是不是也去过玉灼城？”
她这话，倒不像是在问烛殷，反而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什么意思？”烛殷错愣了一会儿，接着道：“我梦回澜的人去玉灼城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不过我小时的记忆里有你哦。”桑灵偏着头，看着她咧嘴笑了笑。
“你别乱说话！”烛殷的眼神一直乱瞟，“我根本就没去过玉灼城！”
“不止你，还有那些个长老什么的一些东西都在。”桑灵走近了几步，“你倒是先告诉我，梦回澜跟城府有什么渊源？”
烛殷脸色极差，这事她之前竟然忘了，就连狐君来找她的时候都不曾想起，反而把桑灵的记忆还给了她！
“哪有什么渊源，定是你记错了！”
桑灵一个瞬移，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老子没瞎！”
烛殷诧异的很，桑灵过来时她明明可以反击的，可关键时刻法术居然一点都施不出来。纵使桑灵很厉害，但也不至于把她完全压制住。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就只有……
她艰难的微微侧了下头，往容渊身上看去，桑灵却阴测测道：“你是不是想瞎？”
烛殷咬着牙沉了沉气，“桑灵殿下，我一直都在梦回澜，从未出去过！”
桑灵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关我什么事。”
“你到底是想怎样！”烛殷一张脸憋得通红。
“报仇啊……”
桑灵说得极其感慨，脸色却没什么表情，“玉灼城府那么多人，赔命的话，够你死好多次了，更别说，还有我哥哥。”
她没管烛殷越来越差的脸色，只是道：“我现在也不想知道城府和梦回澜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们总要为做过的事情负责。既然你是梦回澜的澜主，那你便替他们一起还了罢。”
她这番话让烛殷面色如灰，桑灵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变成一个废人是什么感觉？”
“不，不要……”烛殷的灵力一直被容渊压制着，越来越绝望，她怎么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当年她的确是去过玉灼城府，几乎是杀了那里所有的人！
至于原因，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这么多年的修为想必不容易吧，别说，活了这么久，还挺老的。”桑灵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容渊极差的脸色。
桑灵没再说话，手却在她眉心处描了一个咒印，淡淡的金光散了开来。
烛殷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突然消失，一时慌了心神，“你做了什么！”
桑灵松开她，蹦到了容渊身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一，二，三。”
烛殷本来还疑惑着他什么意思，却突然间心口一阵骤痛，而后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