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揉了揉她的头,转身从身后端出一个药碗,桑灵见着脸色瞬间拉了下去,哑着声问:“这什么?”
容渊蹙了下眉尖,“你元神损耗太大受了重创,需要灵药。”
她抬眸看着那碗黑漆漆的东西,不禁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这药是你弄的?”
容渊看着她眼里满满的嫌弃,突然俯下了身,神色颇为委屈,“虽然卖相不好看,但是你不喝也得喝。”
桑灵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再往下缩了缩,猛的摇头,“不喝。”
“嗯?”他揉了揉额角,把她按着再动不了。
桑灵却闷哼一声,嘴唇微微颤着,没了血色。
他一怔,连忙松开了手,神色有些无措,“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桑灵别过头,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没作声。
“桑桑?”他俯身,强势的气息把她揽在身下,手指却小心翼翼的去碰了下她的脸。
“哪疼,嗯?”他对上她的眸子,认真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看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穿什么衣裳。”
“!!!”桑灵愣愣的垂眸,看了眼自己,没穿什么衣裳?
只见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还是松松垮垮的,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松开,跟没穿是没什么区别。
“容渊,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掐死在这儿!”她从被子里伸出手,猛的掐在他脖子上,然而无意间又扯到了伤口,疼得冷汗直冒。
容渊任由着她来,也不敢再乱动手,只是瞟了一眼她裸在外面光滑的手臂。
桑灵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觉得手臂上一片凉意,便讪讪的松开他收了回去,轻轻道了声:“疼。”
他笑了笑,捏着她的脸,“现在知道疼了?不是挺会逞强的?”
“哼!”她撇着嘴,硬是挤出几颗泪花。
容渊该是最招架不住她哭的时候,一时竟拿捏不准该如何,只是一味的擦着她的泪痕,“不许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桑灵却哭得更厉害,头抵在他胸前使劲蹭着,“我哪儿不好看了!”
容渊的手在她发心上轻柔着,“没,你最好看,你最好看了。”
桑灵缓缓的抬眸,睫毛还是湿着的,看他的眸子里闪着光亮,嘿嘿的笑了两声,“真的?”
他点头,“真的。”
她撇了撇嘴,闭了会儿眼睛,正想睁开时突然嘴唇上覆上一个冰凉的东西。
“容渊,你!”桑灵愣愣的开口,他却趁机伸舍探入她的齿间,混着药汁,于是她第一感觉就是苦。
良久容渊都不曾松开她,直到桑灵的脸憋得通红时才作罢。
“容渊,你怎么越发不知道收敛了,动不动就……”她抬手,“我现在是个有伤在身的,你最好别气我!”
还有那药,简直苦得没天理。
“你自己又不喝,我只能这样了。”他适时抓住她的手,“既然有伤在身,那就别乱动,少生气,要听我的话。”
桑灵沉了沉气,她要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