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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玺被他这么一踩，嘴角微微颤着。
“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救下小公主，没想那么多。”他躺在地上，咳了几声，“本以为把她推过去，帝君会收把剑收回去的。”
陌湮华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俯下身看他，“你要是想救人可以自己去挡下那一剑！还以为帝君会收回去？都已经那样了如何收得回去！”
“冥君。”天裳跑过来，轻声唤了句。
“有事？”
“上仙也不是有意的，你能不能……”
陌湮华眼波一凝，凉凉的看了过去，“若是被推过去的人是你，你还会这么说？”
“秋亦玺，当年在玉灼城府小桑如何对你的，我们心知肚明。”他收回脚，“如今算是你欠了她的，不管她是死是活你都给本君记着！你这条命，本君也暂且给你留下，算容渊的。”
…………
司杳在如来座下跪了许久，神色木然，“当年我只是你这西天的一颗菩提果，怎的就成了精，化了人形？”
“我记得，我当年喜欢的人是君卿久，为何这一世成了连商？可是他们的样子……是为何？”
“皆有因果。”
“因果？”她抬眸，“那我上一世是怎么死的？”要是不死的话，她现在肯定也是一个元老级别的人物……
沉默了半晌还是沉默，她干脆起了身，“我也不麻烦你了，我得去找桑灵，也不知她去北荒一趟有没有事。”
然而她直接被拦在了临华宫外，那些看门的天兵天将硬是不让她进去，原因也不说，最后无法也只是说了一句，“这是帝君大人的命令，临华宫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是闲杂人？”司杳眉心跳了跳，摇着那位天兵的肩，使劲晃着，“大兄弟你认真的？”
……
“我求你们了，让我进去行不行？”司杳再摇着。
“不可。”
“……那桑灵呢？她在哪儿？”
顿时几个人的脸色一变，垂着头没作声。
司杳看着他们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发慌，“她怎么了？”
“殿下她……”
“她去了北荒，替小公主挡下了容渊的一剑，接着被狐君带走，生死不明。”一身红袍的月老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没顾着她的神色，把一个绕着红线的篮子递给了她，“帮我个忙，把这些桃花带到地府一趟，告诉那个老婆子，没她我姻缘殿的桃花开得更好了。”
司杳接了过去，冷着脸开口道：“她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会无缘无故的帮人挡一剑？”
月老转身，“不知。”
地府的奈何桥头，一个老婆婆坐那儿嗑着瓜子，眼前一口大锅里炖着黑乎乎的液体，她时不时的用勺子搅几下，神态悠然。
腿上趴着一只灰色的大猫，欢唱的摇着尾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司杳走过去时却打了个寒颤。
“姑娘你是来喝汤的？”老婆婆开口，“回去吧，我这汤不行了，最近听闻有许多人说我这汤没了药效，都还记得上一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