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不需要靳司枭刷好感了,反正他的地位就摆在那里,在不在靳铨面前露脸都一样。
他喊了靳钊一声“二叔公”,靳钊也对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爷爷,我扶您进去吧!”靳司枭说了一句。
靳铨三年前得了渐冻人症,虽然发现得早,治疗及时,但现在腿脚已经很不利索。
“爷爷,我也扶你!”付茗蕊立即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靳铨看看她,呵呵笑了两声,也没有反驳。
于是付茗蕊和靳司枭便取代了靳铨的拐杖,一左一右扶着他进去。
众人看着这三个人的背影,心里自然又有一番新的计较了。
尤其是靳申泰和靳司礼。
以前靳铨就对付茗蕊非常疼爱,看看靳家的这么多儿孙,除了靳司枭这个指定的继承人外,谁能近他的身啊?
付茗蕊从一出现,就得到靳铨的另眼相看,直接同意了她为靳家的长媳。这么多年,在靳家生活以来,吃穿用度,一切都是同靳司枭一样的最高规格。
三年前,靳铨出国之后,对家里的事情已经很少管,可他一回来,立即又跟付茗蕊特别亲近,看来付茗蕊这个靳家媳妇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了。
靳司枭居然舍她而不娶,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想归想,依旧有次序入座。
按照原来布置好的,靳铨坐在正中间,靳钊和靳司枭在他一左一右。
付茗蕊则讨了个巧,站在靳铨身后,也不知道跟靳铨说了些什么,哄得靳铨脸上一直有笑容。
至于靳铨和靳钊的那些随从,都坐在他们侧手的小偏厅,没有露脸。
场面甚是威武。
向伯忠用已经烫好的杯子,给靳铨和靳钊上了茶,靳司枭的茶杯也重新满过。
至于其他的那些人,自然有别的佣人照顾,就不能享受向伯忠的亲自服侍了。
付茗蕊立即殷勤地把靳铨那杯茶给他亲自端了,在一旁说道:“爷爷您尝尝,这是我冬天的时候亲自到梅花上收集的雪水,用坛子装了,又做了个大缸,一直雪藏着,今天才取出来的呢,你看看喜不喜欢?”
靳司枭也尝了一口,果然唇齿间一股清香淡雅的梅香,跟他刚才所喝的不一样。
看向伯。
向伯眼神示意:觉得比较难得,所以也让你尝一下,体会老爷的感觉。
靳司枭放下茶杯,不再动口。
付茗蕊看了一眼,眼神黯淡了一秒,立即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靳铨那里去了。“爷爷,觉得怎么样?”
靳铨放下茶杯,道:“唇齿留香,不错!”
付茗蕊还想再说什么,靳铨举了一下手,示意她暂时保持安静,他开始说话。
“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靳家的子孙,今天你们来都来见我,我很高兴。我不在的这几年,有哪些新加入的成员,站出来我看看。”
靳铨不在的这三年,有好些旁支结婚了的,或者生了小孩的,这些人自然不能惊动他回来,所以都还没有见过。
这样一说,那些新嫁进来的媳妇,新添的子孙,新来的倒插门女婿,纷纷站出来行礼。
付茗蕊则在一旁帮着解释,说明他们的身份,以免靳铨不记得这些小辈。
总之,她总能找到说话的机会,今天晚上,就数她跟靳铨说的话最多!
靳铨一一看过,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如果嫁进来的媳妇,娘家比较有权势的,靳铨便多看两眼,多说两句。
如果娘家没什么来头,自己又没什么本事的,则一句话带过。
这里一切以实力说话。
对于新丁口,靳铨态度明显要亲热一些。
那些新出生的小娃娃,无论男女,靳铨都让付茗蕊下去抱上来,亲手抱一下,以示对靳家后代子孙的关心和看重。
新增加的人口都得到了靳铨派的大红包,这一场忙乱下来,又耗时半个小时。
靳铨重新坐回座位上,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今天时间晚了,我就不留大家了。三天之后,我们举行一个家宴。到时候,你们把你们的那些家人都叫来,大家好好聚聚,再好好说话。”
那些家人自然都好声答应。
等看过了新丁口, 这一场派头隆重但过程简单的迎接家族长大礼就算结束了。
那些旁支都很有眼色,也很懂规矩,知道这第一场亲密话是轮不到他们说的,纷纷告辞而去。
当然,告辞之前,又还需要上来刷个脸,嘱咐靳铨靳钊好好休息之类,这又花掉了十几分钟。
这些主家人退下之后,轮到佣人退场。
最后,客厅里剩下靳炳云、靳炳义、靳炳孝、靳司枭、靳申泰、靳司礼以及付茗蕊,何艳晴也悄悄退下了。
靳炳孝着急,看见这些人是避无可避的了,厚着老脸上来求情:“大伯二伯,阿聪他是个好孩子,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被谁利用了,你们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靳钊并未说话,但他把一直拿着的茶杯放下来。
靳铨情绪上也看不出什么波动,淡淡地道:“今天时间晚了,我有点累了,这件事情等明天再说吧!总之,清的浊不了,浊的也清不了!你应该很明白,对于靳家的人,我能照顾的都照顾!但是有一条,绝对不许自相残杀,这是肯定的!无论是谁,只要犯了这一条,我绝不轻饶,你们都明白吗?”
靳炳云他们都符合:“明白!”
靳炳孝已经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