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便忽略了那一点怪异,往医生奔去。“医生,大娘怎么样?”
靳司枭也沉默地走了上来。
这院长医生本来就是靳司枭利用关系找来的,不然平时像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大娘犯病,哪能把他这种正在休息的心脏科大佬逮到啊!
医生略对苏北点了下头,却是对靳司枭交代:“幸不辱命!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病人的心脏问题很严重,近期可能需要做一次手术。”
靳司枭便冷酷地道:“那麻烦院长了,费用方面请放心,另外再帮找一个专业的护工。”
院长点头答应。
苏北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大娘,但想到现在真相未公布,大娘不明就里,看到她难免激动,万一又昏过去,岂不是真的害命?
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跟着靳司枭往医院外面走,走了一下,又想到大娘的儿子,又为难起来。
“我之前听她们说,好像大娘的儿子今天早上也死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如今大娘这样,恐怕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吧!
靳司枭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忙着去处理昨天晚上苏志远招供的事情。
他虽然有苏志远口供的录音,但是这种私下用刑的事情,自然是无法交到警局做证据的。
于是又吩咐聂风和聂云去调查书面上的材料。
有了确切的方向,要调查文字材料这种事情,自然就难不倒聂风和聂云了。
只是,资料还没搞到手,向伯忠又来报告苏茜带着个病人家属到家里闹场,靳司枭知道事情要遭!
为了声援老婆,给苏茜强烈打脸,靳司枭一边布置人把半死不活的苏志远弄到宾馆,给他喂了几颗强力迷‘’幻药,弄了两女人进去,做成一副他票女支未归的样子,另一边打了警察厅厅长的电话,确保有确切的证据,让他先抓人!
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警察厅厅长自然不乐意,可靳司枭的身份摆在那里,又言之凿凿,说证据正在送来的途中。
医闹的事情厅长也有所耳闻,知道靳司枭跟这事有几毛钱关系,如今他肯站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那是求之不得!
厅长略一考虑过后,答应了。
所以刚才警员来的时候,虽然牛气哄哄地抖出了正式文件,但实际上他们得的不过是空头文件,要是靳司枭的证据没送过去,这就玩脱了!
当然,这种事情在靳司枭身上绝不可能发生。
靳司枭忙了一大早上,见苏北还是问老大娘的事情,随口应道:“这不算事,我让聂云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老人既然没事,这事还是要等她清醒了才能办!”
“这个是自然的。”苏北突然顿住了脚步,非常认真地对靳司枭说了一句:“谢谢!”
这声谢谢让靳司枭更加不高兴。“怎么,你能做好事,我不能吗?”
靳司枭这人实在不像是会做好事的主,苏北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虽然这事也是因为他才抖出来的,可是要是事实不存在,别人要抖也抖不了啊!
苏北心里滑过一些甜蜜,上去牵了靳司枭的手。
苏北不算瘦,尤其只指头上,肉肉的,软软的,这点销魂的触感随着靳司枭的手指一直传到他的心里,于是心头的火气也下了一大半。
“饿吗?”
他这样问,苏北才恍惚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两点,早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苏北起得晚,才吃了早餐没多久,是不饿的。
但靳司枭忙了一大早,还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耽搁了宝贵时间,苏北心里的感动更增加了一沉,笑得眉眼弯弯:“我不饿,但是我愿意陪你去吃午饭!”
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来,有些猛烈,有些刺眼,靳司枭第一次自己那颗冷硬的心脏被阳光抚摸了一下。
于是,菱唇翘起,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
好吃的地方很远,靳司枭自己开着车子,带着苏北在龙城的公路上东歪西拐,直至进入一条不能通车的破旧小巷。
两个人下了车,手拉手朝着小巷深处走去。
“这里真的有吃的地方咩?是不是你不认识路?”苏北倒不介意多陪靳司枭走点路,只是这么东歪西拐,又花掉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他老人家的胃受得了吗?
靳司枭菱唇上那个漂亮的笑容一直维持了一个小时,闻言,讳莫如深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切!
还故作神秘!
苏北想起言情小说中的必须桥段,莫非靳司枭是带他去吃什么私房菜?
就当苏北大流口水,幻想着能吃到什么山珍海味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个老旧的院子,但是十分雅致。
齐腰的青砖围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淡紫淡紫的,细细小小,安静地开放着。院子里面,枇杷树下,静置着一木桌,两边各吊着一张秋千似的木椅,另一旁的葡萄架下,也摆了两只藤椅,角落处放着两只大水缸。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干净的石子路上,树上的知了鸣叫着,更显幽静。
靳司枭推开栅栏门,有清脆悦耳的铃铛在屋里响起来。
苏北注意到门边用青漆写着“归田园居”几个雅致的隶书,总之,一看就是让人心生喜欢的去处就是了。
“我都不知道,在龙城还有这样的地方哦!”
靳司枭道:“进来!”
苏北便跟着他往里走了。
不一会,昏暗的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