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拿下彩头的是文伯候的公子唐新,他是倾城的常客,对倾城一向爱慕有加。
唐新将玉镯递给倾城,望着倾城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绝色容颜垂涎三尺,谄媚讨好地道:
“倾城姑娘,这是前段时日在清古阁得到的一个玉镯,那老板说这玉镯是难得的好成色,在下是个粗人,眼拙,还望姑娘鉴赏。”
倾城抬起纤纤玉指接过玉镯,盈盈开口:
“清古阁是京都第一大玉器珠宝行,那里的东西想必都是极好的,这玉镯玉声清越,玉色纯粹,确实是难得的好物。”
唐新见倾城夸赞,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缝,他道:
“既然能物姑娘玉眼,那就赠予姑娘了。”
倾城闻言,将玉镯连忙递回给唐新:
“唐公子,此等贵重之物,倾城不能收。”
倾城佯装徨恐推辞,心底却正盘算着能当多少银两。
唐新不接,面色微恼叹息出声:
“美玉配佳人,才算是佳话,姑娘推辞不收,只怕是入不了姑娘的眼,既入不了姑娘的眼,这玉镯丢了就是。”
这样说时,还真准备接了玉镯去丢掉。
倾城见戏也做得差不多了,这玉镯虽没法根顾弦那块玉佩比,但当个千把两还是可以的。她起身对着唐新微微欠身施了一礼,收下玉镯道:
“公子如此美意,那倾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如此甚好。”
倾城得了个价值不扉的玉镯,对唐新便越发的客气有礼,那笑几乎就没停过。
唐新被倾城哄得五迷三道的,直到亥时这才乐呵呵的离开,他今夜被哄得喝了不少酒,走路的时候身子摇摇晃晃,还未出院落,一个黑影忽地出现在他面前,唐新酒意吓醒了大半,喝了一声:
“你是何人。”
“送你见阎王的人。”
刹时间,只见一道剑光一闪,唐新便栽倒在了地上。
一个婢女端着盘点心推开芳月阁的门,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唐新吓得大叫,那点心散落了一地,惊慌嘶吼的叫声划破长夜:
“啊,杀人了,杀人了。”
唐新是带着随从来的,就守在芳月阁院外,听到这叫声,立马跑了进来,看到自家主子倒在地上,脸色一变,吓得六神无主。
这唐新可是文伯候的独子,这要是让候爷知道,一定会治他们保护不力之罪。
他们想着,要是能抓到真凶,也许还能保住一命。
这样想时,其中一人立马去报了官,另一人守着现场。
文伯候如今解甲归田,可怎么说以前也是个一品军候,府尹接到案子哪敢怠慢,第一时间就封了寻香楼,由于唐新死在芳月阁,倾城当属最直接嫌疑人,当晚就将她押到了府尹地牢。
倾城是京都第一花魁,名声本就大,现下在她的芳月阁出了命案,一夜之间,整个京都都传开了。
顾弦离开京城时,早已安排人暗中保护倾城,所以倾城一出事,消息就传了出去。
凌七收到倾城出事的密报,丝毫也不敢耽搁,立马向顾弦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