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才刚出屋就听到身后传来呯的一声,转身一看,只见倾城倒在那地上。
他瞳孔微缩,心狠狠扯了一下,慌忙进屋将倾城抱到床榻上,轻拍着倾城的脸颊唤她:
“倾城,倾城,醒醒,你怎么了?”
倾城刚刚脸色还是通红的,这会却忽地转白了,顾弦心头乱得不行,连忙朝着外头喊:
“凌七,凌七,去请大夫。”
凌七听到顾弦的声音,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只当是顾弦的伤势又犯了,那样的话应该是传蓝羽来,而不是叫大夫啊,不过蓝羽午后不是刚给将军施针吗?走时连针包都落在了将军房里。
房中有些暗,凌七进来见顾弦没事,倒是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倾城,他立马意会,转身出了将军府去请大夫。
凌七很快将大夫‘请’了过来,带着大夫从墙头翻了进来,大夫晕头转向的,忍不住叫苦:
“这位将军,你若再这样,只怕我就要成病人了……”
“事出紧急,多有得罪,还望体谅。”
凌七见顾弦那一幅慌神的样子,哪敢多耽搁,抓着大夫便一路施展轻功进府。
大夫进屋后,看倾城脸色苍白得很,也懒得再计较,他拿出一块帕子搭在倾城手腕上替她把脉。
大夫还未诊出个所以然,倾城在昏迷中突地吐了起来。
凌七见状,不由轻声问向顾弦:
“将,将军,倾城姑娘不会有喜了吧。”
在他村子里以前听那些老人家说,女孩子如果有呕吐症状,基本都是有喜呢。
顾弦眯眸,狠狠扫了眼凌七,吓得凌七赶紧闭嘴。
他与倾城从未有真正的肌肤之亲,倾城怎么可能有喜。
顾弦着急,见大夫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向大夫: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就晕了,这会还呕吐,要紧吗?”
大夫半眯着眼摸胡须,也不理会顾弦,好一会后这才收起帕子,抬眼问向顾弦:
“将军,这位姑娘可是最近经常劳累?”
顾弦点了点头,倾城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后院做事,可不是劳累着嘛。
大夫又问:
“今日这姑娘可一直在日头下晒着?”
顾弦再次点头。
大夫了然摸着胡须:
“那就是了,这姑娘因为突然劳累过度,身子本就吃不消,再加上今日又晒得太久,所以才中了暑热。”
大夫在诊脉时发现倾城长相绝美,虽穿着粗衣麻布,但气质出众,手指纤细白嫩有着轻微茧子,想必以前生活非常优越,只是最近才突然干活的。
顾弦望着床上的倾城,不禁满是自责,都怪他与她置气才害得她如此,他懊悔地问:
“大夫,她要紧吗?”
“如今天气炎热,正值三伏,这姑娘身子娇贵,若是再这样晒下去只怕就要脱水而死了。”
顾弦闻言,脸色一慌,大夫慢条斯理地拿出纸笔安抚:
“放心,这姑娘福大命大,你们找大夫也找得及时,我给她开些消暑降火的方子,让她好好歇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