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没想到倾城姑娘竟然还记得我。”
倾城暗翻了个白眼,她又没得失忆症,况且这个凌七是顾弦的得力副将,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你怎么会来?”
凌七是顾弦的近身侍候的人,凌七来了,是不是他也来了?
倾城四处张望了一番,似乎在搜索顾弦的身影。
凌七见倾城张望的样子,不禁道:
“倾城姑娘,是将军让我过来的,将军说承诺了姑娘会教姑娘功夫的,但将军公务繁忙,恐抽不出时间来教姑娘,所以特意让我来指点一下姑娘。”
凌七走到倾城身旁,自腰间掏出一本书递向倾城,他继续道:
“这是轻云决,姑娘可以先按照书上练习心法与口决,只要这书上的心法与口决都熟练了,姑娘便可以凌驾轻功了,将军说姑娘先将轻云决练会了,自会教姑娘其它防身的功夫。”
倾城接过书,然后抬眸望向凌七,轻颤着问:
“他,他不会来了是吗?”
他都委派凌七来教自己功夫了,定是不会再来见自己了……
想到这,倾城只觉胸口闷闷一阵刺痛,似乎有人将她的整颗心脏都揪在了一起。
她学功夫的初衷就是为了帮他和见他,如果他都不来见自己了,自己还学这些做什么?
凌七回道:
“将军公务繁忙,若是得空了,自然会亲自来指点姑娘的,倾城姑娘,那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凌七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清静,倾城紧紧抓着那本书,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到了书上。
良久过后,倾城敛了敛心绪,纤纤玉指缓缓翻开那本轻云决。
就像她那日撒谎说的,她一个女子,有功夫防身,总归是好的,倾城想,她不能因为顾弦而消沉了自己。
芳月阁暗处的屋顶,站着两个身影,正是顾弦与凌七。
凌七的家,因为战乱,全家被屠,是顾弦救了他,自那后,他便一直跟在顾弦身边,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顾弦对一个女人如此不寻同。
他看得出,顾弦明明很在意倾城,不然怎么会站在这屋顶上观望人家呢,可既然如此,为何又让自己去跟倾城讲,不是多此一举吗?
“将军,您为何不亲自将轻云决交到倾城姑娘手中,亲自指点她功夫?”
顾弦睨了眼凌七,有些不悦地开口:
“多嘴。”
顿了顿,顾弦又道:
“你先回去。”
凌七虽然很想八卦下顾弦的情事,但见顾弦面露不悦,并且下了驱逐令,哪里还敢再问,只好恭敬抱拳道:
“喏,属下告退。”
夜空中,清辉明月倾洒,顾弦在屋顶暗处寻了地方坐了下来,晚风微拂,扬起了他的发,掀起了他的袍,俊颜无双!
院子里,倾城席地而坐,她双腿盘膝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按照书上画的小人姿势打坐调息运气。
双儿一进入院子便是见到倾城这样一幅模样,倒像是侵邪入体似的,她小脸一惊,着急忙慌地跑到倾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