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声顶沸,脂粉香浓,好不热闹,最后,倾城在一家楼前停了下来,沈非庭念着那牌匾上的三个大字:
“寻香楼。”
姑娘丝帕掩唇,扭着如柳腰枝,朝沈非庭和倾城走来。
“两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来来来,赶紧进来,姐妹们,快来招呼着。”
顷刻间,几位浓脂艳抹的姑娘扭着腰枝走了出来,热络地将沈非庭和倾城拉了进去,沈非庭忍着心中的不适,满是疑惑的望向倾城,小声地询问:
“风少侠,你说的好玩地方,就是这吗?”
倾城得意地笑着点头:
“怎么样,这里可是京城最好的烟花之所。”
倾城和沈非庭已被几位姑娘拉着坐下,小二哥端茶送水,热情得不行。
临桌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看了倾城他们一眼,摇了摇头,道:
“以前寻香楼确实是京城最好的烟花之所,可这两年不行了。”
沈非庭问:
“这是为何?”
那富商中年撇了眼沈非庭,有丝轻蔑:
“公子怕不是京城人吧,寻香楼两大头牌双双出事,生意自然大不如前。”
倾城拧起眉望向那富商:
“两大头牌?”
“可不就是,花魁倾城,头牌凤凰。”
倾城不着痕迹地冷哼了声,凤凰那个贱人,什么时候和她并列排名了。
侍候倾城和沈非庭的姑娘闻言,赶紧笑着圆场:
“倾城和凤凰确实是有天人之姿,不过如今楼里的杜鹃姑娘也是丝毫不逊色的,今夜更是杜鹃姑娘献身的好日子,几位公子就别再想不在的人了。”
倾城在这姑娘脸上摸了一把,满是调笑:
“我看你也不错,人美嘴甜,来,陪沈兄喝两杯。”
沈非庭一脸的抗拒,他将那差点贴在他身上的姑娘推开了些,苦笑着问:
“风少侠,能不能换个好玩的地方?”
倾城幸灾乐祸,逾越发笑:
“沈兄,人家姑娘敬你酒呢,你怎么不接啊。”
沈非庭微皱着眉,一脸不情愿地接过酒杯,见倾城一直盯着他,这才不得已饮尽杯中之酒。
倾城笑了,将位置挪了下,挨着沈非庭而坐,她凑近沈非庭轻声耳语:
“听到刚刚那位姑娘说的了吗,今天是杜鹃献身的日子,这么好的事,你可不能错过,待会我助你一臂之力,把那个杜鹃姑娘的采头拿下。”
沈非庭有些心神荡漾,却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杜鹃,而是因为倾城离他这样近,她粉嫩的小嘴就在他耳根旁,气息轻洒,带着酒香,让他为之一振。
天知道他一点也不想要什么杜鹃姑娘的彩头,他只想和她好好温存……
倾城丝毫不知沈非庭早已识破了她女子的身份,只当沈非庭动心了,她在沈非庭肩头一拍,笑得有些贼坏,随即扭过头,饶有兴致地盯着舞台上那群风姿摇曳的舞姬们。
她的目光虽然是看着那群舞姬,可眼角却在寻香楼四处打量,她来寻香楼,自然不是为带沈非庭寻酒作乐的,好吧,她承认,寻洒作乐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