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人离了沧海峰后,便往幻月峰而来。幻月峰位于灵素山之末,但却怪石林立,与其他峰成鲜明对比。
清风道人落于幻月峰上,便有一男童前来相迎,清风道人便随着男童来到一凉亭处,便见冲阳道长正于凉亭中饮茶着。他正品茶悟道,抬眼便见清风道人正随着男童而来,望着自己微微而笑,便起身来相迎,邀于茶桌上饮茶相谈。
清风道人望了男童一眼,冲阳道长明其意,挥手让男童离去。清风道人端起茶杯细品,但觉满口清香,不禁叹道:“真是好茶。“
冲阳道长见他如此,笑道:“清风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便直说也无妨。”清风道人笑道:“真是知我者冲阳兄也。”便将天庭之事说与冲阳道长。
冲阳道长闻言变色,吃惊道:“天庭之人,绝非好惹之徒,不知此次现身江湖,所谓何意?”清风道人沉思良久,才道:“天庭此次重现江湖,又连灭几个小门派,便是少林寺大门派的了无方丈都不是敌手,可知是有备而来。”
冲阳道长心想既然他们敢来,我们便敢应战,如何能怕了他们,起身喝道:“管他们是有备还是无备,只要他们敢来,我便让他们吃不了兜子走。”
清风道人知冲阳道长的性子,听他之言,本肃压之心登时轻松了几分,不由笑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着。”冲阳道长细想片刻,忽而拍案道:“我们应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们敢上门来挑战,不禁要战胜他们,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灵素门可不是好惹的。”清风道人心道:“这冲阳兄主意倒是不错,但却无实际效果。”当即说道:“我认为我们应全派戒备,做好应战准备,其次应恪守其位,虽备战而不乱,虽气紧而不显,方能显示我派之正气。”
冲阳道长一听,这可不是,此乃不变应万变之施行对策了,甚是合自己心意,两人当即一拍即合。冲阳道长说道:“此事还得由掌门定夺才行。”清风道人点头道:冲阳兄说的有理,我去找过幻天兄,但他已出去会友。但此事紧急,我们便连书上辏掌门,如何?”冲阳道长心想,那也是极好,便答应了下来。
只见冲阳道长伸手望茶桌一挥,便见茶桌消失不见,随即一张书桌凭空而现,书桌上文房四宝齐备。他对着清风道人笑道:“清风,你文采在我之上,此文便由你来写,我为你磨墨。”说着亲自磨起墨来。
清风道人见他亲力亲为,不用仙法,心中自是极为郑重。当即挽起衣袖,拿笔望天思索良久,才沾墨而文,洋洋洒洒写有几百来字。
冲阳道长拿起而观,甚是满意。清风道人望着他道:“冲阳兄若是无异议,我们便署名上书。”冲阳道长满意道:“自是无异议。”说着拿起文笔签名。
清风道人见他以签,甚是欣慰,当即也签上自己之名,说道:“水月那边便劳烦你去说辞了,等她签名,便用飞天鹤寄与幻天兄,此乃我们五人之秘法,便是魔教教主也未能知觉,可以放心。”冲阳道长见他面有异色,不由笑道:“这我自然知道,但我要说的是,清风啊,你可真是记仇的家伙,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这件事情。”
原来曾云本是水灵峰之弟子,与清风道人相恋之时,便遭到水月师太反对,那是水月还是曾云之师姐。便是在他们成亲之后,也是对清风道人有微言着。清风道人自是心有不平,此次若是让他委身前去拜访,那可真是让他脸面不知往哪里放了。
清风道人任由冲阳道长嘲讽着,也是不恼。冲阳道长知清风道人之心,但嘲讽之后,也是不禁感叹,说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水月师太是对你哪里不满意,但她竟到现在也是孤身一人,还美其名为悟天道而不求小爱。”
清风道人见此,冷笑道:“她要自己独身一人便随她,但却要曾云也跟她一起,真是个自私的家伙。”冲阳道长道:“那也是,若是曾云随了她之意,只怕到现在你还在望水灵峰痴情着了。”
清风道人对水月师太实在是无好感,但想曾云为与自己在一起,任凭水月师太如何劝解,也是无动于衷,终于还是与自己结理枝了,不禁感慨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自是非人力所能阻挡。”冲阳道长点头称是,哈哈笑道:“你们啊,真是情深似海,当年便是我等之人,都被你与曾云的深情所感动了。”
清风徐来,云海缓缓流动着。清风道人与冲阳道长又闲聊一会,便起身拜别而去了。
冲阳道长见清风道人身影消失在云海深处,不禁感叹一声,运灵于脚,便飞身望水灵峰而来。
清风道人回到玉林峰来,心想林风现在不知如何了,便轻身望瀑布而来,于竹林之中远远望着,只见瀑布激流,如猛浪拍岸,溅起白花来,而林风正于瀑布之下稳立而抗,身子虽瑟瑟发抖,但却咬牙坚持着。他微微点头,心中暗中称赞一番,又见叶云正于岸边打坐,心想叶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了。
他正想着,忽见林风身子猛一摇摆,便倒入瀑布之中,消失在碧湖之中,他正欲动身相救,便见叶云飞身望湖中而来,抓起林风带到岸边来。
他见此,终明了叶云之意,不禁叹道:“若非他身世凄苦,倒也不至于如此痛苦着。”在远处看了许久,才轻身离开,好似自己并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