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公司,直接去了第一个朋友的家里,两人开头还算融洽,不过一谈起公司的时候,后者倒是一脸蒙,“那公司还在呢?当初就是一时兴起的投了一百来万,以为早就倒了,没想到还在呢。”
面对对方的调侃,杜央没有多说,扯皮了几句就离开了,一个连自己开的公司到底还在不在都没有弄清楚的人,就算给钱了他也要得不安心。
第二个合伙人平常玩得比较多,一听说要付租金,倒是很爽快的立刻拿了5万块,毕竟这钱对于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不过当杜央说了近期游戏资金的事,对方神色有些犹豫,觉得没有必要再把钱投进去,这个公司也就玩玩得了,反正以后谁也没有需要靠着这家公司真的挣钱。
杜央没有再开口,走出朋友家豪宅的时候恰逢下雨,小雨变大,稀拉拉的把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他冒着雨回到办公室,周遭冷冷清清,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因为没有晾晒的地方,所以衣服都要送去干洗。
把钱放在桌上,他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功大厦里公用的卫生间,在那里刷牙洗脸。回到办公室,时间已过凌晨。
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打完后又逐字逐句的删除,心情却微妙的好了很多。
次日,倒是夏纯爱率先打电话来了,先是问昨天怎么没有打电话,随后又很开心的说了许多拍戏时候的事情,喋喋不休了半个小时。
杜央太了解她了,有时候异常开心的表象下只能说明是出事了,“怎么了吗?”
刚开始夏纯爱不肯说,后来被逼问着才叹气着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原来是担任了新人的角色后并不顺利。
毕竟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行为举止已经习惯还是不同的,刚一开始拍几场就陷入了瓶颈期,虽然导演没说什么,但是夏纯爱无形中压力很大。
她刚开始也仗着自己有一部分的天赋,觉得肯定能够胜任,但是一开始却怎么也进入不了角色,毕竟女性身份已经坚持了20年,一下子要改过来不是说能改就能够改的。
内心的沮丧以及不自信只能和爱人说,而她也确实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安抚,两人聊了很长时间,直到耳机发烫,杜央担心她身体熬夜受不了硬是把人赶去睡觉。
次日5点,夏纯爱就醒了,这几天因为角色的事情她的睡眠变得有些糟糕,晚上怎么都睡不着,白天有十分早醒。
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女明星还睡着,被子也踢翻了,她起来悄悄的帮人把被子盖好,然后出门。
洗漱好后也才到6点,昨天全员拍戏到凌晨2点钟,现在大部分人都在睡觉,这大宅里刚来的时候谁都不适应,现在倒好,也体会到住在一起的乐趣。
她拿着剧本悄悄去了门口,外面有一盏路灯,借着灯光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飞蛾绕着路灯飞来飞去,投在剧本上印下一圈又一圈的影子,她捏着剧本,头埋进衣服领子里,呵着气开始揣摩。
这是一场打斗戏,她演的角色是男主的徒弟,却又背叛了男主,后来被人毁容,重新获得新生后回来找男主角报仇,双方在树林里决斗。
龙导特地安排了一个毁容的戏份,就是为了让夏纯爱能够带上面具,那东西可是不透气得很,虽然与之前的男演员不像,但但还是能够说得过去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将台词过了一遍,随后调整好状态,将面前的柱子当成是对手。
“金峰!你这个混蛋!今天我就要取你首级,不仅如此,还要将你最爱的女人抢过来,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
她一气呵成的将话喊出,然后又去拿录音笔外放,听着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有些发愁,男性愤怒时候喊出来的话和女性的肯定是不一样的,她无形中又带入了自己是女人这件事。
还有神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镜子,她对着镜子一边对着口型一边练习,等到剧组的人差不多醒了后才偷偷溜进去。
早上酒店,众人出发去外场,两辆大货车拉着设备就往景区的林子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倒是围来不少观众。
夏纯爱有一些怯场,挫折多了,总是会更加的不自信,这几天连续每场都不顺利,她都有些害怕了。
“小爱!”
她抬头,忙与和自己说话的导演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对方让她做好准备。
因为是现代戏份,穿上西装,戴上道具师做的面具和化妆,夏纯爱倒是与女性视角有很大的差别。
男主角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这也是让夏纯爱有压力的一个地方,一场戏一个人做不好不是个人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和自己搭戏的人也需要一遍遍陪着里过戏,所有的剧组人员也要跟着一起延迟下一场戏的时间。
“你这混蛋!今天我不仅要取你首级,还要霸占你的女人,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夏纯爱摸着面颊,面上透出丝丝恨意,再扫向对面的男人时,恨意又变成了滔天的冷意。
对面的男主角也跟着冷笑,两人同时出手,鼓风机在一旁开始运作,落叶被吹飞,两人一跃而起,电闪雷鸣之间快速的过招。
随着对方扣住手腕,夏纯爱想表现出不甘心认输的样子,便皱眉咬破了嘴唇,同时恶狠狠的咆哮,颈部青筋暴起。
“卡!”导演抓抓脑袋,“小爱啊,你这演戏的感觉很好,所有动作都表现出来了你的愤怒,但是你懂不懂,就是看起来你还是像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