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这有何不对吗?”

花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左拳置于右拳之上,放于左侧躬身,上下略作摆动。

没错啊,当时的阿爹就是如此教自己的。

只是为何自家小姐的脸色会那么的难看呢?

花宁摇了摇头,“错了,你的左右手完全颠倒了过来,这样的礼仪,无论哪个人受了,都会心情不悦的,更有甚者,你可能会因此而受到责罚”

“这是为何?”

花奈按照花宁的提示把手调换过来后不解地问道。

在她的想法里,这好像并没什么区别吧,不过也就是左手右手之事。

“你刚才行的那个是凶礼,试问,要是你每日都受到自己奴仆一个凶礼,你会心情愉悦吗?不把他立马拖出去处以苔刑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这也是花宁受到她礼后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

闻言,花奈微红了脸,好在肌肤本就较常人略显黝黑,不然怕是在花宁面前都无地自容了。

她没想到,自己才刚开始这个身份,就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糗得她都不太好意思面对花宁了。

见到对方这样子,花宁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怎么说也与花奈共同相处了那么十几日,对其的性格就算不全了解,却也约摸知晓七八分。

为了缓解这稍微有些尴尬的氛围,她干咳了几声,最后说道:“也怪我,太急于让你上岗,以至于忘了你还没受到过专业的职位培训,没关系,我们可以边上岗边学,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出其不意的好”

她说完后见花奈还木讷地站于自己身后,忙把她拉了过来,让之坐在了自己对面。

“小姐?”

花奈有些为难。

这行为好像不符合规矩吧?

就边自己这个新手都知道的事情,对方没理由不知道啊?

“食不言寝不语,快吃,吃完后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后,明日早些出发”

她说完,也不再管那个一脸纠结色的女子,吃饱喝足后直接躺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两人还不到卯时就已经洗漱完毕,让店小二找了一辆马车,径自奔桃花镇而去。

即使再如何紧赶慢赶,两人到达镇上时也已经是两天后。

花宁带着花奈来到了那处大宅院,打开院门,看到熟悉的这一切,她突然触景伤情起来。

以往与陆明哲嬉戏怒笑的情景历历在目,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当日急匆匆的离去,如今却只有她一人回来。

师父,你到底在哪?

要是你也牵挂着幸儿,请你给一点信号我,无论天涯海角、上刀山,下火海,我必誓死跟随。

只是不管花宁在心中如何呼唤,她心心念念、日日想着的人还是一无所踪。

“小姐,你回来了?”

一道喜极而泣的嗓音,在这寂静无声的院子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花宁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藕荷色绣花裳,略显削瘦的女子向着自己狂奔而来。

“莫姨,我好想你”

见到莫忘,花宁一时之间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埋在她的怀中痛哭出声。

这段时间的压抑,不见陆明哲的痛苦,也随着这哭声发泄出来。

“不哭,我的好小姐,不哭,莫姨在呢,莫姨一直都在”

自从那日花宁带着几人离开后,莫忘一直呆在这所宅子中等其回来,没想到日等夜等,心急如焚等到的却是一个惊天噩耗。

是有人回来了,但那些人却说自家小姐已坠崖身亡,还带回来了一副自称是她的骸骨。

莫忘不信,她不相信花宁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香消玉陨了?

而那些人回来后,把府中一些重要的东西能搬的都搬了,不能搬的,一把火也都烧了个精光。

并说这地方已经不安全,劝她快些离去。

府中的护卫也在一夜之间尽数离去。

如今,诺大的院子,就只剩下莫忘这么一个大活人。

在花宁的哭泣声中,莫忘哽咽着把她离去后,这院中所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待见到花宁身边的花奈时,愣了一下,“小姐,这是?”

“哦,这是我新收的丫环,花奈”

随即又与花奈介绍道:“这是从小服侍我到大的莫忘,你与我一样,称她为莫姨即可”

待两人相互见礼后,三人回到了屋内。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却少了那么几个人,让花宁蓦地从心底产生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凉感。

在进屋之前,花奈知道花宁与眼前之人想必还有很多体己话要说,于是善解人意的询问了一个方向后,独自回房休息了。

如今的屋内就只剩了花宁与莫忘两人。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们都说你已经没了?”

见没有外人在场,莫忘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关心,直接拉过花宁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就想确认她到底有没哪里受到伤害。

“莫姨,你别急,我没事,只是,师父他……”

“先生怎么啦?”

那些人回来时只是说了花宁如何,并未有关于陆明哲的只言半语。

莫忘见花宁说到陆明哲时支支吾吾的,脸上还现出些许悲痛之意,忙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此时在何处,有人说他或许已经坠崖身亡了”

花宁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坠崖?怎么又是坠崖?那些人说你坠崖,你又说先生坠崖,老奴都听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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