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请上座!”
陈希程穿着一身便衣,站在近处,指引着慕容阡。
慕容阡微笑着走了过来,澹台兄妹跟在身后。
“陈大人请坐!”
这时上来几个仆人,抬着桌子,椅子,手里拿着盘子,盘子里盛着时令的新鲜果蔬。
慕容阡和陈希程坐在上座,其他的随从官员分坐在两面,正面的位置,草草的搭了个台子,现在还空荡荡的。
“开始吧!”
陈希程吩咐道。
候在一旁的下人急忙离开,不一会儿,便领来了十三个人,这十三个人都是女子,各自的手里抱着一个乐器,头上带着斗笠,身上穿着的衣服五颜六色,各不相同,却有着同样的纹饰。
“上差,这就是府上最近来的十三个伶人,据说她们是来自于西面,每一个人都擅长一种乐器,这十三个人放在一起,更是绝无仅有,如今上差也是有耳福,她们前脚刚进府里,您后脚就到了!”
陈希程说道。
慕容阡做出不解的表情,“不知陈大人是怎么找到这十三个伶人?又将有什么用途?”
陈希程忽然慌张的解释道:“上差,您别多想,这十三伶人却不是我个人的注意,也不是我自己寻到的,而是巡抚大人从外面寻来的,只是在我这里站个脚,过两天还要送到巡抚衙门去,听说这十三个伶人是巡抚大人特意寻找的,只是为了过一段时间的大皇子殿下的大寿!”
慕容阡一听,心里寻思,这陈希程果然并不知道这十三姬的来历身份,只是把她们当作一般的伶人,这件事倒有些意思了,这十三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企图?
只见那十三姬上到台上,朝着众人行了礼,或坐或站,将手里的乐器拿出,做好准备。
“不知众位大人想听什么曲子呢?”
其中一个女子忽然站起问道。
陈希程看了看慕容阡,“上差您想听什么曲子?”
慕容阡假装思考了片刻,便起身问道:“不知你们几位可会《离骚》?”
那女人点了点头,“知道了!”
于是,乐声响起,琴瑟和鸣,宛转悠扬,竟果真是一曲《离骚》,却没有想到这十三姬除去杀人的本事,这曲子也吹弹的好。
一曲完毕,这台下的众人纷纷叫好。
慕容阡也起身,突然往那台上走,澹台兄妹急忙的跟在身后,陈希程坐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道慕容阡的用意。
慕容阡鼓掌叫好,走到了那台前。
“弹得好,吹的好。巡抚大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突然,那其中的一个女子站了起来。
微微一笑,说道:“多谢慕容公子的夸奖,我等实受不起!”
慕容阡的表情忽然一滞,“哦,你认得我?”
那女子忽然一笑,“这个自然,慕容公子的大名可是在这天下响亮的很,想要不认识也不可能。”
澹台明月一听,似乎事有蹊跷。
又听这女子说道:“我等既然认识这慕容公子,想必慕容公子也认识我们。而慕容公子突然现身这知府衙门,想必是知道了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想要看一看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慕容阡笑道:“既然知道了,那就省得我多嘴询问众位是为了什么而来!”
那女子说道:“慕容公子请放心,我们这一次到中原来,却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
“救人?谁?”
那女子却似乎并不想告诉他,只是说道:“到时候慕容公子就知道了,你要知道我们既然可以杀人,也就可以救人,我们救人的本事和我们杀人的本事差不多。”
陈希程等人距离他们较远,并不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看着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急忙起身走了过来。
“上差?您有什么吩咐的事?交给下人就是,还请回去我们一起饮酒可好?”
慕容阡转身,“好!”
便回到那座位上去,众人喝酒听曲。
却说那景钰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睡不着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便起身离开屋子,走到那徐文昭的房间,刚走到门前,透过窗子便看见了锦绣趴在了徐文昭的床头睡着。
他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到了床边,看了看床上昏睡的徐文昭,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锦绣的肩膀。
锦绣迷糊着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旁的景钰,“六哥,你怎么来了?”
景钰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怎么趴在这床边睡着了,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睡吧,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的千金之躯,如今这样,成何体统?”
锦绣对着景钰笑了笑,“徐文昭还没有醒,总归有人要照顾他啊!”
“哼,我怎么没见到我们生病的时候你这般照顾?你有些什么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有些事情你要知道能不能做,该不该做!”
“六哥?你这是过来专门教训我的?”
“我都懒得说你,我是来查看这徐文昭的情况!”
“慕容阡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景钰忽然便要走,“天色也不早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吧,放心,这徐文昭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也不可能醒过来。”
他说完,便走出来,并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是在院子中走,心里有些烦闷,他此时的心事重重,却没有谁能看的出来。
忽然,一只鸽子从远处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