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道一直在叫着方文生走进屋子,其实方文生知道师父的意思,但是他还是犹犹豫豫的,无法下决定。
“方文生,你还是不是我何所道的弟子?”
何所道在屋子内,大吼一声。
惊的方文生迅速的跪倒在地上,叩头在地上,“弟子是师父的弟子,无论生死,都是师父的弟子!”
“既然是为师的弟子,那么就给我进来!”
何所道说道。
但是方文生还是露出了难色。而赵宁性子却有些急了,“大师哥,师父他老人家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吧,不要犹豫了!”
他起身便去推方文生。
但方文生知道如果自己走进了屋子,那将会代表着什么。
最终,他还是做了思索之后,起身,缓慢的推开门走进了屋子。
一进到里面,便看到何所道仰头倒在地上,他着急的走到何所道的身前,想要将师父扶起来,“师父,师父,您是怎么了?”
何所道却突然用力将方文生打倒,正好跪在地上,而他则从地上吃力的爬了起来。
“文生,你且跪在这祖师与众位先祖的灵前!”
方文生听到,便跪在地上叩头,没有起来。
“我想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吧!”
方文生答道:“徒弟不知!”
何所道听到,气急的一巴掌打在了方文生的后背之上,“小子,跟我装傻是不是?你又不是赵宁,况且我想现在就算是赵宁也知道了我是什么意思!”
方文生吃痛,又叩头在地,说道:“弟子愚钝,确实不知!”
何所道听见,“哼”了一声,“你就继续装傻,我已经管不到你了,你现在听着,从现在起,你就是这昆仑剑派的新掌门!”
一听到何所道的话,就连已经有所准备的方文生也是吃了一惊,“弟子万万不能担当,况且师父您还健在,这掌门之位不需传授他人!”
何所道在方文正的身旁坐了下来,语气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仿佛成了一个老人和自己的儿子进行着最后的教诲。“我已经老了,已经不中用了,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自己的日子没有多久了,我要在临死之前,把诸位先祖交给我的担子交给你身上,我知道现在这一副担子对于你来说确实已经有些沉重了,不过没有办法。不妨和你说说实话,当初我继承着这掌门的位子也是实属无奈,我一直是想着我只是代替你岳师叔坐在这个位子之上,只要他回来了,我就要把这个位子还给他,毕竟我和他相比,他更适合这一个位子。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他说道岳松龄的时候,眼睛望着桌子上新添的灵位,忍不住的老泪纵横,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总觉得泪水已经忍不住了。
也许是人越老,越重感情吧,当年的那一群师兄弟,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孤独。
“这掌门的位子上我坐了这么多年,没有任何的功绩,自然也应该没有什么过错,但是昆仑派依旧没有任何复兴的迹象,我老了,没有心力了,只好交给你们这一群年轻人,你一直是我的弟子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人,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岳师叔,我不想像你师爷一样,他考虑的太多了,太多了,今天,我就要将这个位子传给你,无论这最后的结局是什么,都不怨你,也不怨任何人!”
他现在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掌门,似乎只是一个平凡的再平凡不过的老人而已。
他,真的老了,也真的累了。
方文生的泪流不止,“师父!”
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何所道却没有让他说出来,只是将自己手上的指环摘了下来,那是昆仑剑派掌门的象征,“这只掌门指环我已经戴了好多年,如今它要找一个新的主人了!”
他将指环交生却迟迟的不敢去接。
何所道硬是把方文生的右手拉了过来,将指环戴在了方文生的手上,然后又把一叠纸交到了方文生的手上,“这是你岳师叔最后的心血,我看过了,这里面是他这么年的心得,他将自己所学的昆仑剑法重新整理并且融合自己的看法,重新写下了这一套武学,对于你来说最为有用,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不要辜负他最后的期盼!”
方文生转过来对着何所道叩头,“师父,我......”
何所道却忽然站了起来,“你出去吧,他们还在等着呢!我还要留在这里,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先祖们还有你的师叔们说一说!”
方文生最后又向着何所道叩头三次,然后缓缓的退出来,走到外面,关上门,将何所道一个人留在屋里。
“大师哥,师父他说了什么?”
赵宁问道。
方文生一句话不说,重新跪在了之前的那一个位置,而韩苓玉则看到了他的手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东西,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众昆仑弟子听着,拜见新掌门!”
韩苓玉含泪喊道。
众昆仑弟子一听,顿时理解了什么,纷纷转头向方文生行跪拜之礼,齐声的喊着:“昆仑剑派众弟子拜见新掌门!”
方文生却没有什么反应。
吴龙子在一边看着,叹了一口气,“唉,这江湖上似乎又要少了些什么!”
慕容阡一笑,“也许,又会多了些什么,前辈不必感叹!”
吴龙子则撇了撇嘴,“我也已经老了,看来是准备要找一个可以继承我的人了。”
慕容阡则说道:“恐怕现在还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