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城中,雨水飘零。
此时的江湖中的风风雨雨似乎根本影响不到这一座江南小城。
人们依旧日复一日的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一男一女走进了一家酒楼,这男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手中拿着折扇,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而那个女子,则穿着粉色长裙,婀娜多姿,清纯动人。这一男一女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酒楼里吵吵嚷嚷的声音停了下来,都看着这一男一女。
他两人却气定神闲,根本不把这些目光看在眼中。
这酒楼之中,唯有角落的一个人,根本没受到任何的影响,依旧在喝酒,整个过程中连头都没有抬起过一次,他的桌子上空空的,除了一壶酒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但是他却似乎十分的享受。
他的衣服破旧,但是衣衫整洁,没有任何的补丁,他的形象干干净净的,让人看着十分的舒服,但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不过是一个穷书生而已,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今日醉酒后,明朝还复来。世人不知我,酒中快意哉?”
他念一句,便喝一口酒。
他周边的人都笑了,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傻子。
但是,那一男一女见到这个人,便径直的走了过来。
“这位仁兄,不知我二位可否坐在这里?”
那男人问道。
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对儿人,“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爱坐就坐,不要问我,要不然你就去问这家酒楼的老板。如果问我的话,我可不愿意你们两个坐在这里,这里面明明那么多空闲的位子不坐,怎么偏想和我挤在一起?”
这一男一女听到,并没有生气,既没走也没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周边的人看着,不知道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空着的位子有很多,偏偏要和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挤在一起!
“你刚才的念得那一首是诗?”
那一男一女之中的男人问道。
他头也没抬,举起酒杯,想要喝酒,但似乎差了些什么,举了一会儿便放下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诗,也不想知道是不是,诗是什么东西?那只不过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想出来的东西而已,他们认为是,我却认为不是,他们认为我的不是,我却又认为我的是,是或不是,不过是一个人一个看法而已,你想它是它就是,你不认同那就不是,就这么简单,你何必来问我。”
那女子笑了,“真是怪人!”
她说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他自然是听到了,便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嘴里念念有词,“就凭你这怪人两个字,我就要喝一杯酒。你说我是怪人,他们也说我是一个怪人,那么我就是一个怪人,即使我认为我不是怪人,但仅仅只有我认为不是,却又不可能不是,所以我是怪人,那我就要喝一杯酒!”
他说的话乱七八糟的,似乎根本就听不懂,但是这一男一女却听得十分有趣的样子。
“自古诗书千万部,每部诗书各不同。莫问谁家文才好,一切尽在浊酒中!”
他忽然又念了一个像是诗又不是诗的东西,而且和之前一样,每说一句就喝一杯酒,直到最后一杯喝完,他一句话不说,起身便走,也没有任何人在意。
看到他离开之后,那酒楼的伙计便走上前来,“二位客官别见怪,他就是这样的疯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您二位要些什么酒菜?”
那男子一听,笑了,“随意来一些就好,酒就不必了!”
那小二一听,便离开了。
看到他走之后,那女子突然笑了,“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痴人说的话你也感兴趣?”
男子却一脸无所谓,“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痴人一说,不过是旁人乱加的头衔而已,就像是诗这种东西,谁就一定能说李太白的诗是诗,刚才他念的就不是诗?”
女人一听,也说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这男人和女人本来也没有分的那么清楚,谁说男人一定是男人,女人一定是女人,只不过是大多数人这么认为而已,如果他们把男人称之为女人,女人称之为男人,其实也说得通,这上面也可以说是下面,这下面也可以说是上面。再比如酒,酒可能是水,水也可能是酒,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必然的,无非就是一大群人这么认为,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不会这么认为,那么那些小部分的人就会被认为是疯子,是痴人,受到排挤而已,只不过他们认知不同而已。”
男人一听,“唉”,叹了一口气,“若是说话,我是比不过你的。”
女人“哼”了一声。
正巧店小二端来了酒菜,两个人才停止讨论。
而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之前的人突然又折返回来,并且径直的走到了他们这里。
这一男一女有些愣住了,女人忍不住问道:“您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落下了东西不成,我可是没有见到你的东西!”
那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突然说道:“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之前你见到的那一个人,我可没有说我是他,是你认错人了!”
女人一听愣住了,明明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的那一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甚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一个人?
她旁边的男人一听也笑了,“他确实不是刚才的那一个,是你认错了而已,你刚才见到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