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看见国君喝干了“神水”,全都禁不住“啊”地一声。“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陈桓公一口气喝干了“神水”,高兴得满面春风,两只眼睛直视着天花板,好似正在憧憬美好的未来。“哈哈,寡人又将神勇无比。”他翻着白眼浮想联翩。“嗨,该给楚国女巫赏一个什么名份呢?封她为夫人,封小女巫为爱姬,就这么办吧。”
正当陈桓公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他那笑容可掬的脸庞不由自主地猛抽了几下。“他娘的,这是咋整的?”他在心里犯起了狐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也要象子针那样穿稀?”他想要说话,却又发不出声来;想要叫喊,却又张不开嘴巴。喉咙里“呃呃”地发出一阵嘟哝,连一个囫囵字都没有吐出来。
紧接着,他的耳朵里响起了“嗡嗡”的蜜蜂声,不停地回旋鸣叫着,这叫声令他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哎呀!”他紧张得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眼睛怎么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了呢?”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一丝亮光,眼睛里全是黑洞洞的深渊。
他恐慌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一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绳索。可猛地一用劲,却又什么都没有抓到。那只精美的青铜匜也从他的手中滑落了,“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像木偶似的站立在原地。全都手足无措地慌了神。“君主,您这是咋啦?可不要吓唬俺们呀!”
正当众人惊恐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陈佗一个健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巫的前襟。厉声怒吼道:“楚国女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谋害国君吗?快说!”
楚国女巫根本没有反抗,只是鄙夷地看了陈佗一眼,镇定自若地启动朱唇,轻言细语,但却又十分清晰地告诫道:“陈相国,请不要慌乱。小仙正在为国君斩妖除魔呢。”
陈佗根本不吃女巫这一套,用右手紧紧揪住女巫的前襟,用左手指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国君,厉声质问:“那。君主这是怎么啦?怎么像驾鹤西去了似的?”
女巫斜着眼瞟了瞟陈桓公,不屑地抱怨道:“陈相国,请不要大惊小怪地高声喧哗,以免惊了国君的驾。不瞒你说,小仙如果没有金刚钻,是不敢揽这种瓷器活的。”
陈佗仍然紧抓女巫不松手,怒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俺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啦?”
&子佗,不许妨碍师傅施法!你这样做会害死国君的!”子针看见陈佗与女巫纠缠不清,连忙大声叫喊道。“对。公子佗赶快滚开!”众人也都跟着吆喝起来。
瞧见众人都帮着自己说话,女巫轻蔑地瞥了陈佗一眼,十分自信地说:“陈相国,现在国君正在同厉鬼进行殊死博斗。你还是赶快问后退一退吧。让小仙念动咒语,好前去助国君一臂之力。如果耽误了时间,小仙担心你吃罪不起噢。”说完。便不再搭腔,也不理会陈佗的纠缠。只管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正在调动神仙似的。
看见陈佗仍然死死地揪住女巫的前襟不肯松开手。陈免再也忍无可忍了。他一皱眉头,连忙挤上前去,掰着陈佗的手指厉声训斥道:“公子佗,你这是想要干啥?难道你趁机想节外生枝地阻止师傅助君主一臂之力吗?”
面对太子的训斥,陈佗气愤地狠狠白了他一眼,紧紧抓住女巫的前襟不撒手,同时气愤地大声反问道:“太子,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也要谋害君主吗?”
&屁!”陈免瞪着眼勃然大怒,恶毒地吼叫道:“公子佗,你他娘的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竟敢居心叵测地妄图让君主死在厉鬼的手中?快给老子松手!滚开!”
怒发冲冠的陈免把陈佗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松开了女巫的衣襟。他欲哭无泪地一扭头,沮丧地低着头,默默地退出了国君的卧室。
瞧着陈佗狼狈不堪的背影,众人终于摇着头“唉”地一声松了一口气。陈免得意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命令道:“诸位,请肃静!让师傅全神贯注地替君主捉拿厉鬼!”
陈免的话音刚一落地,卧室里立即安静了下来,静得像死一般的寂静。楚国女巫面对榻上的陈桓公,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嘴唇上下蠕动着,正在默默地念念有词。
突然,毫无声息的卧室里响起了一声尖厉刺耳的怪叫声,差一点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哎呀!厉鬼州吁!看你往哪里跑?先吃上小仙一剑……。杀死你这个厉鬼!”
众人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女巫猛地一跃而起,说是迟,那时快,一个跨步敏捷地从徒弟手中夺过了血淋淋的木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左一刺右一劈,围着陈桓公的身体来回腾挪跳跃,似乎正在追赶着厉鬼。
忽然,她一个箭步跳到榻上,木剑朝着陈桓公的头旁恶狠狠地刺了过去。接着,又一个转身回旋,木剑忽地刺向了榻帮。然后,再纵身一跃,木剑直刺向榻脚……。
女巫从榻上跳到地下,又从地上跃上榻上,一会儿向前猛刺,一会儿又转身突刺。她扭动着灵巧的腰肢,左刺右劈一通地狂杀。她一边挥汗如雨地猛刺,一边大呼小叫地狂喊:“快,赶快保护好国君!快去叫人前来帮忙,不要让厉鬼州吁逃跑了!”
站在寝宫门口的陈佗听见了女巫的呼喊,立即大声地答应道:“快保护好君主!俺这就去调动禁卫军!”他一边假惺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