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针双手捧着白花花的肠子,一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一边鬼哭狼嚎地叫喊:“君主,公子佗跟楚国女巫串通一气,正在杀戮大臣,已经谋反了!”
不等子针继续往下叫,陈佗已经手持长戟照着子针的身体拼命地一阵狂捅。他一边疯狂地捅着子针,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弟兄们,国君有令!凡是放走厉鬼州吁的,一律灭三族!凡是胆怯后退、畏缩不前的,一律按军法从事,立即斩首!”
女巫看着子针在地上艰难地扭动着身躯,已经快要活不成了。于是,连忙环顾四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忽然,她将木剑指向了瞪着大眼不知所措的大夫子睨,尖声叫喊起来。“快来人呀!厉鬼州吁已经受伤,正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手持木剑,挥剑向子睨刺去。“赶快来人呀!厉鬼州吁爬到了子睨大夫的身上。”
&娘的,子针说的一点没错,楚国女巫和公子佗是一伙的,今天真的大开杀戒了!”子睨一看女巫正用木剑指着自己,心中猛地一“咯噔”,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娘的,这肯定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而且主谋就是陈佗这个家伙!他伙同楚国女巫……。”
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只能全凭直觉感受。“奶奶的,好狡猾的狐狸啊!这货想假借楚国女巫之手,把不买账的大臣统统杀死。”他气得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公子佗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一定是想学州吁篡位夺权。”于是咬牙发誓道:“今天老子已无退路。决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一定要想法撕下他的假面具,挫败他的阴谋诡计!”
他怒目圆睁瞪着冲过来的武士,厉声吼叫道:“呔!真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老子看你们谁敢动手?想要叛乱谋反吗?”接着,又手指陈佗扭头对群臣大声叫唤道:“诸位同僚,公子佗假借死鬼州吁,企图弑君篡位!咱们赶快一起动手,跟那小子拚了!”
看见子睨怒发冲冠,慷慨陈词地揭露自己的阴谋,陈佗急得有些手忙脚乱。心中惊惶地叫道:“他娘的。事情太紧急,老子必须立即阻止这货的煽动,坚决将他铲除!”他不敢答腔,更不敢拖延时间。慌忙端起长戟拼命地冲上前。朝着子睨的肚皮刺去。
看见陈佗凶相毕露。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子睨心想:“事到如今,害怕有个鸟用。干脆拼了!”于是,连忙扎好架势,等着陈伦的长戟刺过来。当长戟刺过来的一刹那,只见他猛地一侧身,迅速闪过戟锋。接着又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戟杆往回拽。
面对死神,子睨哪里还顾得着手掌已被戟锋划破?他强忍剧痛,只管使出吃奶的劲与陈佗拼命争夺长戟。二人你拉我拽,犹如斗红了眼的公鸡,不停地喙捣爪踹。
陈佗没想到子睨会来这一手,心中一急,顿时慌了神。“奶奶的糟糕,再这样僵持不下,万一群臣和武士们醒过神来,老子别说斩草除根了,恐怀还会必死无疑。”情急之下,他忽然想起了州吁,立即便有主意。“他娘的,就借用一下他的绝招。”
他双手死死抓住戟杆,猛地向子睨冲去。子睨没有防着这一手,顿时向后退了几步。趁子睨手忙脚乱,说是迟那时快,他飞起一脚,照准子睨的裆部狠狠踢了过去。
&哟,疼死老子了!”子睨裆部被踢,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脸都变了形。但是,他的双手仍然死死抓住长戟不放。“奶奶的公子佗,不要脸的下三癞,竟敢来阴的!”
&奶的子睨,这货还真他娘的挺厉害!命根子遭受了如此重的撞击,竟然还能挺得住?”陈佗惊惧地看着面孔扭曲的子睨,确实打心眼里佩服他的坚强。他心中恐惧得快要崩溃了,连忙扭头厉声命令武士:“喂,赶快动手呀!捅死厉鬼州吁!”
武士们听见命令,立即操着家伙围了上来,但一个个却又犹豫起来,不敢贸然动手。“虽说子睨这货特招人恨,但却是一名清官。只是因为他身为司寇,位显权重,而且对人铁面无私,严厉得毫无人情味。平日里就没有人不怕他,见了都吓得躲着走。”
瞅着武士们犹豫不决,陈佗吓得满头大汗,连忙大声叫道:“杀死厉鬼州吁者重赏!”
子睨见状,急得大声呵斥道:“呔!你们狗胆包天,竟敢跟着造反!不想活了吗?”
子睨的呵斥吓得武士们浑身一哆嗦。“奶奶的,万一这货秋后算帐,老子们可就绝对死定了。”武士们手持兵刃相互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伸出长戟,向着子睨刺去。
&的一声惨叫,只见几只锋利的长戟同时捅进了子睨的身体。“尻啊,叫你吓唬人,去死吧!”武士们吆喝着一用劲,立即象叉烤全羊似的,将子睨举了起来。
看见武士们捅死了子睨,陈佗猛地一用劲夺回了长戟。接着,趁机使劲往下一划拉,当即剖开了子睨的肚皮。“哗啦啦”一阵乱响,只见血淋淋的肠子流得一地都是。
&呀,快来人啊!厉鬼州吁又爬起来了!他在这里!”忽然,寝殿里又响起了楚国女巫声嘶力竭的狂叫声。众人斜眼一看,只见她正用木剑指着司徒。
瞧着楚国女巫狰狞的面目,司徒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着手,凄惨地哭喊道:“师傅,您认错人了,俺不是厉鬼州吁啊!俺是司徒呀,求您放俺一马吧。”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犹如小鸡捣米似的,拼命地给楚国女巫磕头。
&他娘的没囊气!活在世上还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