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昭皱着眉头,迷茫地望着田无宇摇头说:“爹,孩儿还是不明白您老的意思。”
&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呢?”田无宇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正准备解释,忽然听见田书发言道:“弟弟,爹的意思是说晏婴的背后有国君撑腰,咱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还是书儿理解老夫的意思。”田无宇喜笑颜开地看了田书一眼,扭头对田昭说:“昭儿,将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多向你大哥请教,他毕竟比你多吃几年干饭。”
&老爹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多吃几年干饭能算什么?不就是因为俺是庶子吗?”田无宇的话让田书听起来很刺耳,但碍于面子和身份,也只能暗暗咽下这口窝囊气,连声说:“爹,您对孩儿太过奖了。田昭聪明过人,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了,你也用不着过余谦虚,多吃几年干饭就是多吃几年干饭。”田无宇一边摆手打断田书的话,一边继续说:“老夫琢磨晏婴已有一段时间,总感觉他盯上了咱家。”
&孩儿回来了!”田无宇的话还没讲完,忽然从门外传来了田开的声音。
听见田开的声音,田无宇心里猛一“咯噔”。“哎呀,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感觉垂头丧气的呢?”他急忙抬头望去,只见田乞气喘嘘嘘地迈进了门槛。于是,连忙招手叫唤道:“开儿,快过来坐下,先喘口气再说。”接着又吩咐道:“赶快送碗凉茶来。”
田开累得一屁股跌坐在席子上,伸手接过仆人送来的凉茶,一边喝一边擦着汗说:“爹,今天孩儿可谓是万事不顺,俺揣摩晏婴那货一定在国君跟前又给咱家垫砖了。”
&何以见得呢?”田无宇虽然并不感到意外,但心里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晏婴果然是在路寝台上向国君卖咱家癞。”田开喘着粗气,气呼呼地说:“国君宣孩儿上路寝台拜见。可当孩儿好不容易爬上路寝台,这才发现国君已经带着晏婴下了路寝台,回宫去了。等孩儿随后撵到宫殿里,两人又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等田开把话讲完,田无宇已经接过话茬说:“所以,你怀疑这其中肯定有鬼?”
&不是嘛?”田开点着头,完全赞成老爹的看法。“俺看晏婴心中绝对有鬼。他不仅勾引国君灌输他的理念,而且还有意回避孩儿,生怕孩儿揭穿他的阴谋诡计。”
&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田无宇皱起了眉头,将信将疑地询问道。
&孩儿当然知道。”田开将手一挥,十分自信地说:“爹,平时只要孩儿跟国君对弈,晏婴都会借故离开。可是,这一回却一返常态,他一直守着不肯离开……。”
&是说他有所顾虑?”田无宇接过话茬揣摩着说:“害怕你变着法套国君的话?”
&儿认为他就是这个意思。”田开附合着田无宇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呀,看来问题还挺严重的。”田无宇搓着手心里感到很为难,抬起头来环视着儿子们,心事重重地捋着胡须说:“常言道:‘树大招风。’为了保全咱田氏的势力,老夫只能激流勇退了。老夫退居二线让晏婴无的放矢,找不到靶子又怎能奈何得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