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国君闪动着猎奇的眼神,田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君主,比闹鬼还要厉害,臣的家人全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瞒您说,臣出门时就与家人做了诀别。”说完,一咧嘴,放声痛哭起来。
&么?”齐景公挠着头追问道:“爱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呢?”接着,又眨巴着眼问:“你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竟然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气。”他想了一想,然后自言自语道:“谁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敢与田氏作对呢?”
&主,除了您没人敢把田氏怎样?”田开磨磨叽叽地暗示道。
&么?”齐景公似乎明白了,惊叫起来:“爱卿,你说什么?寡人与田氏一无仇,二无怨,怎么会置爱卿一家于死地呢?”他边说边摆手,焦急地为自己洗刷清白。
田开悲伤地瞧着国君,泪流满面地哭诉道:“君主,臣知道您是明君圣主,不会听信小人的蛊惑。但是,那些欲置臣一家于死而后快的小人,却像令人讨厌的苍蝇,整天在您的耳边嗡嗡乱叫,发出危言耸听的蛊惑,以致臣全家忧心忡忡,度日如年。”
齐景公连忙摆手安慰道:“爱卿,甭这么多心,没人敢在寡人的耳边说爱卿的坏话。”见田开仍然哭泣不止,他只得郑重地表示:“再说,即使是有人,寡人也不会相信的。放心吧,没人敢在寡人面前蛊惑人心。”
听国君这么一表态,田开假意止住哭泣,抬头谨慎地说:“君主,臣听说晏大夫在陪同您出访晋国时,曾私下对晋国大夫叔向说:‘田氏将来必然取代齐国。’”说着,又连忙将身体匍匐在地上,哭泣道:“君主,他是想借您的手置田氏于死地啊!”
田开捅破了窗户纸,齐景公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看着无言以对的国君,田开赶紧哭诉道:“君主,晏大夫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啊!臣虽然是田氏的嫡长子,但情况您是最了解的,人到中年还连个子嗣都没有。晏大夫难道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说着,他痛苦得脸部肌肉猛地抽搐了几下。
齐景公同情地看着田开,十分惋惜地说:“爱卿,寡人知道你没有子嗣,这对于男人真是天大的不幸啊!”接着,又帮忙出起主意来:“既然天命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过继一个子嗣呢?”
田开点点头,无奈地说:“多谢君主关怀。只是继嗣之事臣心里一直都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