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子是当国君的料,怎么能跟他们俩一般见识呢?”州吁扭脸看了石厚一眼,心里顿时感觉好受多了。“奶奶的,还是三弟说话好听,一语中的,解开了老子的心结。”于是,顺从着石厚坐回席位,拱手说:“大哥,您说吧。”
共叔段坐在席位上点头说:“二弟,这就对了嘛。常言道:‘有容乃大。’咱可都是做大事的人,没有气量怎么行呢?这也是当国君必须具备的基本功。你能经受考验,俺真替你高兴。”接着一扬手,告诫道:“不过,还需要加强修养。”
州吁梗着脖子忿忿地辩解道:“嗨,大哥,不是老子不想忍,只是姬完那货欺人太甚,让老子忍无可忍。”接着一噘嘴,说“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闯不出一番天地?”
一看州吁的表情,共叔段便知道他并不服气,若是从正面训他,弄不好还会出现僵局。于是,他一翘大拇指夸奖道:“贤弟,有志气,真有种!”瞧见州吁脸上露出了得意劲,他接着又说:“不过,做事还得有计谋,不能直来直去,更不能意气用事。”
一见共叔段转弯抹角地教训自己,州吁心里又不舒服了,连忙反驳道:“大哥,做事要有计谋老子不反对,但也不能太软弱。常言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姬完当国君有啥子了不起?如果惹恼了老子,一刀捅死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共叔段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州吁身旁,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二弟,俺真佩服你的胆识!”接着,又看了石厚一眼,递了一个眼色,说:“只是这样做忒危险,弄不好会吃大亏。只有忍辱负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石厚也连忙起身,走到州吁旁边,称赞道:“二哥,大哥不愧为咱的导师,说的真乃至理名言。只要咱按照他指引的道路前进,就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州吁抬头看看共叔段,又瞧瞧石厚,心里仍然打着小鼓,问:“大哥,老子可以忍辱负重,只是不知道要忍到何时才会有出头之日?说心里话,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货想急于求成?”共叔段心里不停地翻腾。“该怎样说服他呢?其实,俺的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机会?”他转动眼珠寻思:“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不行。如果编一套谎话,即使能忽悠老二,也未必就能忽悠得住老三。他俩的关系铁着哩……。”
共叔段正举棋不定,石厚挠着脑袋说:“二哥,先甭急,看看大哥有何高招?”
&子能有何高招?要是有高招早就当国君了,还用憋屈在这个鬼地方?”石厚的话让共叔段心里更加发毛。“唉,谁叫俺是大哥呢?在小老弟面前绝对不能露熊。”
&个嘛。”他装得信心十足地打起了官腔:“老弟,机会是人创造的,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忍辱负重的日子不会太长。”说着,悠然地挥了挥手。
&哥,这忍辱负重的日子到底能有多长?您总得给老子一个准信呀?”州吁翻着白眼并没有听明白,挠着头迷惑不解地追问道。
&个……。”共叔段被州呼的提问难住了。“这让俺真没法子说。但是,总不能在小老弟的面前掉底子吧?”突然,他眼前一亮。“哈哈,就这么说。”
他故作镇定,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看看州吁,又瞅瞅石厚,轻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唉,二位贤弟,咱从事的是伟大而光荣的事业,可谓是路漫漫兮修道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性子急不得呀,弄不好就会欲速则不达。”
接着,又手指州吁开导说:“二弟,不知你想过没有?咱俩的命运有许多共同之处。老天爷对咱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偏偏要叫咱当弟弟呢?……”
州吁一甩手,愤然而起,大声叫嚷道:“大哥,可不是嘛?老子早就看到了,要不怎么会与您亲近呢?”接着,又一脚踏在几案上,挥舞拳头叫嚣道:“大哥,既然老天爷对咱不公平,那咱就可以叫它公平!大不了同室操戈,让刀把子里面出政权!”
&太好了。”共叔段“啪”的一声,也拍案而起,激动地“劈里啪啦”为州吁鼓起了掌。“二弟,讲得太好了,讲到了俺的心坎上!刀把子里面出政权!”
&过,俺觉得二位哥哥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石厚跟着站起插嘴道。
&什么巨大差距?”州吁扭过脸不服气地问:“难道老子不如大哥精明?”
&哥,不是的。看您想到哪里去了?”见州吁脸上的横肉直颤抖,石厚连连摆手说:“二哥,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说您的条件不如大哥的好。”
&屁!”州吁两眼瞪着石厚,厉声说:“老子最起码还当过卫国的将领,大哥甭说当将领了,连郑国的军营都没有去过。他的条件凭啥比老子的好?”
&说的也不是这个。”见州吁笨死了,石厚连连摇头说:“二哥,大哥有老娘罩着,凡事都不会吃亏。而你有啥?你老娘甭说罩着你,就连一丁点忙都帮不上。”
见州吁傻了眼,共叔段赶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二弟,有老娘罩着固然好,但关键还是要捞一块封地,有了封地才能建立根据地。”接着,又神龙活现地一指四周说:“瞧,俺有了京邑这块风水宝地,就能建立军队,就能暗中积聚力量。”
瞅着相形见绌的州吁耷拉着头,没有吭声,共叔段心里踌躇满志,继续批讲道:“二弟,你瞧你混了这么多年,连块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