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年“杀”死水鬼已经过了三天,少年贪婪的嗅着这久违的自由感。
记忆中,除了最开始到达巷子的一段日子,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心过。
他叫张凡,很普通的名字。
张凡的猫眼是与生俱来的,出生时,便有老人说这是不祥之兆,让张凡的父母直接把他淹死。
可为人父母哪狠得下心,没有听从老人的话,把张凡养大。
日复一日,张凡已经12岁了,也就在这一年,发了大水,整天没日没夜的下着大雨,天色总是昏暗无光。
张凡一天趁着父母不在家,独自跑到涨水处,整日被关在家里,早就厌烦了。
涨水处的鱼虾很多,张凡玩心大起,直至傍晚依旧不肯回家。
张父张母回到家中发现孩子不在家,大惊失色,急忙叫上村子里要好的几个邻居亲戚一同去寻找。
就在这时,河坝突然崩塌,洪水更是直接涌了出来,正处在中下游的张父一行人直接被洪水冲走。
事后等到他们被找到时,早就死了。
而山村剩下的人也纷纷议论,想起了当初老人的话,张凡就是个不祥之人,村长耐不住村民们的反对,只好把张凡赶了出去。
坏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张凡刚出山村时,便发觉自己那右眼可以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比如,鬼。
而这些老人口中的脏东西在发现张凡可以看见他们时,也纷纷上前想要杀掉张凡。
张凡只有不停的跑,远离它们所在的区域,可下一个区域同样会碰见另外的一群鬼。
直到有一天他跑到了一个巷子,刚一进去时,身后那种紧迫感便消失不见,张凡松了口气,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别的脏东西,所以他只有趁着这点时间来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凡感觉全身的疲劳都已经散去,自己已经进到一个房子里面。
墙壁上有这一张主席画像,可张凡总感觉那画像不太协调。
就在张凡疑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时,门外走进一个白发老头,身着蓝色短裤白色背心,看见张凡醒来,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嘿嘿,你醒了?”
张凡往后缩了缩,隐约看见对方身下的影子,松了口气。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张凡有些恐惧。
“我叫马晓,至于这里,算是我家吧。”
老头递过来一个布包,里面是两个白馒头:“吃点东西吧,看你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的样子。”
张凡看了看对方,道了声谢,接了过来,重重的咬了一口馒头。
第二天,张凡跟着老头一同出门,这才知道老头只是一个拾荒人,用他们的说法就是流浪汉。
老头在小巷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张凡也从他口中得知了很多事。
比如,这里已经是隔壁一个省了,张凡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长时间,不过看样子,自己已经很难回去,而村民们估计也不希望自己回去吧。
张凡也就留在了这里。
每天跟着老头一同出去捡垃圾,虽然没有几个子,但比起以前的日子要好的多。
可好日子不长,老头病死了,突如其来的,听医生说是心肌梗塞。
张凡有些迷茫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
张凡也习惯了在小巷里不用担心突然就有一只鬼冒出来的日子,索性就待在了小巷,可没过多久,一只水鬼找上门来。
他跟以前碰见的鬼怪不同,他居然可以实质性的碰触到张凡。
这让张凡更是害怕,也慢慢的被他操控了两年。
直到前几天……那只从主人家里逃出来的短尾猫,告诉了张凡,只要一把刀杀过上万的生灵,或多或少上面都沾染了血气,而这种带有血气的东西是可以伤害到这些鬼怪的。
张凡心动了,也行动了,更可幸的是,他成功了。
而回到小巷中,那只短尾猫也已经消失不见,张凡没有多想,或许那家伙想通了,流浪的日子根本跟在家的日子不能比,所以跑了回去。
“喂,小子,今天出不出去捡子。”
这叫喊张凡的人是附近一个收破烂的,张凡这两年也算是跟他熟识了,不过张凡不敢跟对方走的太近,他怕自己又会给对方带来灾难。
“嗯。”张凡只是闷声回了一声。
收破烂的也习惯了,接着回了一句:“那今天我晚上就走这边,你把要卖的放在那门槛里,我自己取了,第二天给你钱。”
张凡点头应了一声,收破烂的很快就走了,张凡也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化肥口袋出门了。
清晨,闹市区外到处都是呕吐物,啤酒罐……
张凡刚伸手捡起地上一个混合着呕吐物的啤酒罐,一只手就踩在了张凡的手上。
张凡收下的啤酒罐直接都被踩扁,呕吐物沾满了张凡的手。
张凡皱着眉头抬起头看向对方,又急忙低下头。
对方是这附近的混混,人也不大,十七八岁,很早就从学校里出来了,好吃懒做的,只有欺负欺负张凡这种小流浪汉找找存在感。
“张凡,你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啊?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到了我的地盘就要给钱。”混混头上还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一根劣质香烟,一脚踹在张凡胸口上,直接把张凡踹倒在地。
“看样子,你的钱是准备好了吧?”黄毛说道。
张凡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捏着拳头,许久未出声,摇了摇头:“黄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