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张凡便决定出摊了。
骑着电动三轮车上拉着家伙式，就来到了华容街红灯区的对面。
周边人流量不多，只有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时，才会有一个个沉醉酒精或不知道钓凯子还是约妹子的男男女女。
“哝，娃，你是新来的吧。”
张凡刚把三轮车停在路口，旁边就有一大妈凑上前说道。
张凡警惕的看了一眼大妈，是旁边一卖夹饼的，张凡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意图，保持了一贯的冷漠，没有吭声。
那大妈倒没生气，看张凡没出声，还自顾自的又说道：“娃啊，你这个位置要不得啊，这是有人占了的。”
张凡听言愣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留言、标志一类的东西啊。
“那些人凶得很哦，你们这些楞头娃最容易被他们欺负，说不定你辛苦进的货，都要便宜了那些狗r的。”
大妈好言相劝之后，还叫张凡到她后面的位置去摆摊。
张凡算是听明白了，看样子是撞了这儿的“地头蛇”，而且应该是拉帮结派的那种。
张凡不想惹事，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收拾好，搬到了大妈所指的的位置。
没过多久，一群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年轻人驾驶着两辆面包车过来了。
看着他们熟练的把东西往路口一放，张凡便知道这就是大妈口中所说的他们。
几个混混把东西一放，没等摆好，便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见张凡时，眼前一亮。
两个人对视一眼，走了过来。
“哎，那小子，你过来，把这桌子板凳给我摆了，再把炭火给我生起来。”其中一个穿着个蓝色沙滩裤的男人对着张凡就指手画脚道。
张凡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两人。
沙滩裤离得近，看得清，不由退了一步，这小子的眼睛好邪门！
“看啥子看，给老子赶快过来！”另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混混胆子大些，虽然刚才看清后也有些发怵，但缓过劲，马上就骂道。
“娃，你还是听他们的吧。”那大妈这时也低声说道。
张凡犹豫了会，点点头，没吭声，老老实实的按照他们的吩咐把他们的东西摆放好。
等到张凡把他们的摆放好，再忙完自己的，就已经临近六点了。
太阳也不争气的向着西方准备落下。
路边开始多起人来。
大部分的人都是准备吃点东西再进去嗨。
毕竟里面只有些小吃、酒一类的东西，想要吃饱，那不太现实。
张凡是个生脸，再加上位置也不太好，摊前停留的人很少，一两个。
又因为张凡动作慢，烤到一半就走了的人。
这样下去，今天怕是得亏本。
张凡强挤出笑容，对着一身着暴露的女人说道：“姐，刚才我看你也要了豆腐皮，里脊啥的，这刚才那人走了，我把他的串给你成不。”
本来是可以不用说直接就这样做的，但张凡经验不足，觉得还是打声招呼比较稳妥。
那女人有些发愣，轻笑一声：“行啊，小弟弟，反正都是一个吃嘛。”
张凡看着女人没拉开的包内露出的避孕工具，已经猜测到对方的职业，但对方的态度却让他好感大升，职业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为人处世。
还好张凡今天进的串不多，零零散散大概也就两三百块的货。
不到十一点，人流量增多后，张凡摊上的东西便卖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几张苕皮和卖相不好的两三根羊肉串。
张凡正准备收摊，之前那沙滩裤走了过来。
“小子，生意不错啊，这么快就卖完了，卖了多少啊，哥瞅瞅。”说着，沙滩裤就伸手碰向张凡放钱的铁盒。
张凡连忙一手挡在前，低声道：“哥，小本买卖，刚回本。你看这还剩下几个串，我给哥烤了让哥尝尝我的手艺？”
沙滩裤手被一挡，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黑着脸骂道：“谁他么要吃你那破串，自己老实滴，今天卖了多少，我要抽三分之一，作为摊位费。”
张凡眉上青筋一跳，又迅速忍了笑了，尴尬的笑了两声：“哥，三分之一给你了，我就倒亏本了……”
“你他么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没等张凡说完，沙滩裤直接一巴掌抽飞张凡的手，一脚踹倒烧烤架，还未燃尽的煤炭散得到处都是，激起一阵火花。
那几张苕皮和肉串也掉在地上，张凡有些心疼，他还准备拿这个做晚饭呢。
沙滩裤跨过烧烤架，就要捡起地面的钱盒。
张凡又是向前一挡：“哥，真不行……”
“玛德！二赖，你几个给我滚过来。”
张凡力气不小，沙滩裤推搡几下，发现自己还推不动他，便恼羞成怒的对着路口摊上的几个混混喊道。
张凡黑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混混。
双手捏成拳状，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惹麻烦了。
沙滩裤见“兄弟”几个都来到身边，信心大增，右手成拳，一拳向着张凡打了过来。
呼……
突然，沙滩裤停在了原地，拳头也挥不出去了。
几个混混都是一愣：“老大，咋滴了，小子，是不是你做了啥！”
张凡也是莫名其妙，那沙滩裤突然就停了下来，神色苍白，双目也无神了。
只有那大妈看见了，嘴里嘟囔着：“中邪了，这人中邪了！”
随着这句话，沙滩裤直接倒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几个混混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