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我偷偷拿着启文叔的手机打麻将,却突然接到一个来电。
启文叔从隔间走了过来,立即接起电话。
我有做贼心虚,慢慢往门口挪去,偷拿手机这事有说不过去。
启文叔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说线人到了,让我们去会客厅。
一路上,我都感觉启文叔在盯着我的后背看,要不他那大长腿,绝对已经走到我前面了。
到了会客厅门口我再也忍不住,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我下次不乱拿手机了。”
我这样说,启文叔脸色果然好转,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头发却还是摇头,“女孩子总是打牌会嫁不出去的。”
我吃惊的望着他,难不成在启文叔眼里,打个麻将也算是
这时,会客厅里传来一阵笑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颇有意味的打量着我,说我家启文叔就是个闷葫芦,如果我想赌两把,找他就行。
启文叔没理他,撞开他的肩膀就进去了。
我侧脸鄙视了这人一眼,看他轻浮的作风,八成就是被启文叔称为“狐狸”的线人,果然太神似了。
进了会客厅,突兀的是地板中央有个打坐的秃头,他一身肌肉黝黑壮硕,呼吸间连皮肤下的血管都在起伏。
我们绕过他,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人,经狐狸介绍,这就是事主陈大亨。
狐狸正给陈大亨介绍启文叔的情况,说岳先生是这方面的大能,在内陆和海外都有一定的名气,请陈大亨把事情具体道来。
这时,里间走出一个西方女人,这女人一头金色,身材高挑,穿着一件黑色高开旗袍,越发衬映她白皙的皮肤。
她踩着一双足有公分的高跟鞋,向启文叔走来,“啵”的一声就在启文叔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又拿起签字笔在启文叔的白衬衫上留了一串数字。
说完,她扭着腰就出了会客厅。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众人都蒙了,启文叔也愣了神,一道急促的干咳声打破了沉寂,只听陈大亨抱歉的说,这是他小女儿蓝雪,平时淘气,不要介意。
陈大亨接着说自己遇到的麻烦事,他说自己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梦见一个已故的朋友给他送棺材,他被那朋友一直追着跑。令人不安的是,他看到的液体,都在眼里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映照出他朋友的脸来。所以他开始怀疑这不只是梦,而是他朋友的鬼魂找上他了
说到这,陈大亨的情绪激动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他朋友叫秦平,死的时候岁,香港本地人。
他们是上大学时候认识的,关系一直不错。
毕业后老秦去了大陆做房地产,他留在香港发展娱乐事业,两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偶尔见到也是在同学聚会上。
岁的时候他开始扩展海外市场,那几年他们是断了消息,等想起再联系的时候,才知道老秦因为生意失败,投海自杀了。
陈大亨长叹一口气,觉得是老秦死得孤苦,所以才找上他。因为他当时人在澳洲,没能参加老秦的葬礼。
这事也是他来一年后,派人去查才知道的。
尸体一周后被打捞出来,被一个远亲草葬了。可没过几天那远亲在高速路上出车祸死了,此后就没人知道老秦的尸体被埋在哪里。
启文叔认真听完,面色平静说,“这种事情很简单,请带我去打捞的地方。”
还不待陈大亨说些什么,那打坐的秃头站了起来,对着启文叔一声冷哼。
陈大亨偷偷看了这秃头一眼,便对启文叔皱起了眉头,话题一转,向我们介绍起来,说这是泰国僧委的副僧王,在泰国颇负盛名,近日来港宣扬佛理,对阴阳一道也很有研究。
说完,陈大亨让我们跟着那秃头一起去处理这事,态度开始生硬起来。
启文叔也没说什么,头答应下来。
那秃头却一直怒视着启文叔,两个鼻孔喷着粗气,全然没有做僧人的气质。
我白了那秃头一眼,就被启文叔拉了出去。
启文叔一脸严肃的望着我,问我为什么赌博。
我彻底被惊住了,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谁知道他在这等着我。我觉得这赌博和娱乐的界限,一下子是没法理论清楚的,为啥启文叔就这么执着呢。
这方面我不是个固执的人,可以说和启文叔有关的事,我都不太有原则,于是我说,就是无聊玩玩,并保证以后再不玩麻将了。
启文叔得到我的保证,脸色才柔和起来。
虽然我以前怕鬼,可在启文叔的教导下,我已经对鬼这一类东西有了一些了解。鬼虽然和人不同,但相处之道却是一样的,简单来说就是欺压关系,人强灭鬼,鬼恶害人。
这道理就是说,在鬼面前要用气势震慑住它们,一旦它们产生了畏惧,那么灭鬼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我问启文叔要做什么,启文叔说去找水源。那鬼是跳海死的,死后尸体不知所踪,鬼魂应该没办法离海太远。陈大亨能被缠上,说明这宅院附近一定有通海的地方。
我们找了几个女仆询问出附近所有的水源,选了后院灌木林里的游泳池。
听女仆说,两年前自陈太太走后,陈大亨一直想蓝雪小姐来看他。蓝雪小姐来后,因住在主宅这边,嫌没得玩,一定要在这里建个游泳池。
这个游泳池的水又被通向了主宅地下室的观鱼台里。
启文叔指着这游泳池告诉我,这是正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