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符忆戴着鸭舌帽,并把帽子压得很低,低头弯腰偷偷摸摸的潜进公司,本是低调的到来却不料正面撞上姜启贤。
“啊——”一见这身影,符忆灰溜溜的转身想逃走。
“站住,怎么了?”姜启贤发现她的古怪便拦住她。拍摄现场已经准备就绪,若被发现她今天出现了状况,他铁定会怒发冲冠,可是要怎么交代呢?
“没,没事。”符忆慌忙低头挡着脸,想找机会开溜,可姜启贤伸手拉住她,霸道的干脆撑起她的下巴,“我看看。”
那粉嫩的嘴唇上分别都贴上了白色块状胶布,胶布边沿还有轻微红肿。完了!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姜启贤立刻阴沉了脸,目光如炬,问,“被谁咬的?”
符忆胆怯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姜启贤气愤的更加严厉问道,“说啊,到底被谁咬的?”
“鸭子!”
害怕他发威,符忆匆促的回答,以致他未听清楚,“什么?”
左右都是死,符忆于是鼓起勇气解释,“是被鸭子咬的。没有人陪我练接吻,所以我只有让我的宠物陪我练了,谁知道它不解风情,咬了我一口。”她天真又委屈的语气顿时让姜启贤半信半疑的降低了怒火,“再让我看看。”
他再次扶起她的脸仔细看了她唇上两颗红印。姜启贤突然幽默的笑出口,“哈哈…”。看他在取笑自己,符忆只有忍着委屈低头。
姜启贤始终忍不住笑抽的架势,勉强开口,“你还真有意思,竟然用这种方式练习。接吻?跟鸭子?哈哈…,真服了你了。哈哈…”
好半晌啊,姜启贤捧腹大笑,真是停不下来。
“好吧,既然受了伤,那就等你伤好了再拍吧。”
姜启贤的认真让人意外,符忆惊喜了他竟会格外开恩。虽不明具体原由,但还是犹豫的说,“那会不会延误时间,影响制作进度?”
“一点小伤,难道你想休息一年半载吗?”姜启贤幽默的反问着。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仍然是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摇着头。符忆难得的走运,随他如何的嘲笑,也不多加思考太多的不对劲了。
沉闷的夜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都在花花世界里游戏人间,不务正业反而是他们的人生享受。拥有显赫家世,又集才华、钱势、帅气于一身的姜启贤却独自一人在寂静的豪居中沉静思索,查阅着许多前辈的资料。不知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错综复杂的关系如何?为何伊宽董事长只把公司10的股份留给自己的妻子,甚至连唯一的儿子也只有6。听说其生前有几位红颜知己,并且他的母亲莫倪佳也牵涉其中。为保伊家家业,收回股份,是否会揭露母亲的过往,使其名节不保?可他的母亲真的和伊宽关系非常有败家门吗?父母的恩爱姜启贤深信不疑,可是谣传并非空穴来风,使他不得不深深顾虑。如今公司元老贺景栋对万宣虎视眈眈,若不及时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伊太太郑玥不计前嫌视他为亲生儿子,恩重如山,并且万宣也是他父母的心血,尽管苦恼但还他得理智行事。而其余的股份又将如何顺利收回呢?面对种种困难和顾虑,姜启贤被苦闷复杂的思绪困扰着。
姜启贤自父母过世后不但独自扛起一个有分量的家庭,甚至毫无准备的背负起父母丢给他的事业上的重担,加上多年辛苦奋斗,如今三十有余的年纪已非轻浮少年。在他的人生里,只有商业中忙碌的竞争,已无别的味道。即便枯燥、苦奈,但已是他最大并且唯一的乐趣。
查阅完公司股份的资料后,他百无聊赖起来,忧闷的点击着电脑上的资料,环球服饰广告的半成品突然跳出画面,而符忆新鲜的面孔立刻吸引了他疲劳的目光,使其明亮、清爽起来。姜启贤顿时来了精神,自趣的翻阅并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广告画面中的符忆却在他脑海中复生,回忆与她的初识是在慢摇吧,酒后荒唐的竟带她到酒店开房间,本想借着酒兴轻浮一番,谁知这胆大妄为的丫头却在他额头上烙下深刻伤疤;接着她竟又闯到万宣设计部来,无奈的巧遇并相结冤家;由于各种冲突引发许多闹剧,不打不相识;更因为她的天真浪漫与善良,而一直闯进他的世界,给他枯闷的生命添加了许多快乐……。
每每想起她,姜启贤沉重的压力仿佛一次化解,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她,生活到处都精彩。她除了冲动、稚气一点以外,真是一位可爱的女孩。此刻忽想到她带来的种种幽默,姜启贤就有股极想见到她的冲动。在各自为生活劳碌的角落,不知她是否还一样兴奋难安?多想她突然出现在面前,那这样寂寥的夜里一定不会显得寂寞。姜启贤撑着下巴满足的回想那个不安分的女生给他带来的不平静。
淡淡的回忆是夜生活的调味品,起码能打破夜的孤独。突然,惊醒的门铃声打断了姜启贤的沉思。这时谁人来窜门?他困惑着打开门一看,门外的符忆突然跳到他面前,“启贤哥,你在家啊?太好了。”
符忆的到来令姜启贤万分意外,这可是她首次主动的来到他家里,特别是在他正想见她的时候,她仿佛魔幻一样的出现,真是无比惊喜,这种喜悦是许多成就殊荣都无法攀比的。姜启贤此刻发现自己就像个青春期里懵懂的少年,有点感动起她的到来。爱恋让一切变得美妙,他的笑容里露出无比温柔和俊朗。“符忆,怎么会是你?”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