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孤独的心,符忆一个人爬上公司天台,只有在人稀寂静的地方才能供她舒解哀伤。高处的蓝天、白云、烈日;远处的楼房、车辆、人群;无限胜景都离她很遥远,唯有朦胧着双眼独感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苦涩与孤独。风在耳边轻吹,似乎要告知些什么,或许是指引着她人生正确的方向,可惜她听不懂风的语言;阳光仿佛要为她支撑起许多困难,而她看得见阳光的明亮却触碰不着。失落、低潮、在不如意的心境中消极。她默默的坐在角落处,低头、哀伤。
办公室中的姜启贤忙了大半天便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窗口,透过百叶眺望设计室,那常跳动不安的位置空无一人,她还说要回来学习知识,在上班时间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但她不在,姜启贤也总算松了口气,故意躲避着她的日子挺不好受,趁她不在,他放下悬在喉咙的心,走出办公室舒解一下繁忙工作的压力。
姜启贤一路思考着公司目前的光景,如何解决几位股东间的权利之争,再者还有他身系的两个女人之间的问题,不知不觉他也走上了天台。他正惆怅的走着,在天台的一角落处,符忆的身影映入视线。姜启贤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避,可顿然一想不对劲啊,一个大姑娘家光天化日独自一人坐在地板上低头不语,分明不是欣赏风景,而是心事重重嘛。姜启贤恍的想起刚刚她电话里的要求,困惑中,姜启贤出于担心还是走上前。“符忆,你怎么在这里?”
符忆惊讶中一抬头,脸上泪迹还清晰。姜启贤一慌,忙俯下身子问:“怎么哭了?”
符忆很意外,忙拭去泪水,逞强着微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现在没事了,我先走了。”
她冷漠的反应令姜启贤不禁一阵心虚,恐慌中默念:糟糕,难道她已经发现我和贾影娜的关系了?
见符忆要走,姜启贤忙拦住她说,“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
符忆停下脚步静静的说,“我今天听说程裕铭坐牢了,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她突然的一问让姜启贤感到沉重,但又不能否认事实,他只有默默点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点悲伤的埋怨。看出她对程裕铭的紧张,姜启贤一揪心,反问道,“告诉你又能怎样?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只是好难过,为什么他突然坐牢?我觉得这种事情好打击。”符忆激动中伴随泪水滑落,而她的情绪深深刺痛了姜启贤,只见他特意的问:“你这么在乎他,是不是还爱着他?”符忆慌的抬起潮湿的脸颊,惊讶着姜启贤的猜测,“我只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做到记他?”
姜启贤的疑问在这刻伤着符忆的心,她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触破他给的那道伤,转开话题问:“你不是说很忙吗?还说忙完了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有时间闲逛却没有时间给我一个电话?”
“我——”姜启贤这才想起他的疏忽,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符忆打断,只见她苦着脸伴随更多悲伤,说,“这几天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突然对我那么冷漠,我努力的去相信是因为你实在太忙了。可现在看来,原来不是,你只是故意的在逃避我。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解决失恋而再恋对吗?而我却觉得你只是在同情我才会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我这只丑小鸭有什么优点能让高高在上的姜启贤喜欢?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我竟傻得异想天开。”
“符忆,你别乱想了,我们之间怎么会有距离呢?”姜启贤了解她有许多不愉快,再加上近日来不得已的疏远,他愧疚的调解着。
可符忆再度的悲伤引发泪水滚滚而下,“爱有距离。不管曾经我有没有让你动过心,但现在,如果你觉得你喜欢的人不是我的话,那么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以吗?我不想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答案。”
姜启贤莫名的疏远的确伤害了她,他慌忙的道歉着,“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不该冷落你。知道你心里还想着程裕铭我是吃醋了,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我不希望你心里有别的男人明白吗?”
“那你能保证你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吗?”
符忆这一问,姜启贤顿然哑口无言,还好她只是无意。她继续说,“如果你是害怕我跟你在一起会影响你的事业,又或者是担心媒体一些不利于公司和你个人的绯闻的话,我可以在适当时间,适当场合跟你保持距离。但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你不确定,不需要躲着我,我们可以分开。”
“不。”听符忆的忧伤,姜启贤坚定的双手抚着她的双肩,低声诚恳的说,“我爱你,我们之间不需要保持距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疏远你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符忆红了双目,此刻情绪万千。看着她忧伤的脸,姜启贤不再保持对她的距离,深深的吻了她的唇。他把她紧紧的拥在怀抱,就在天台上的碧蓝天空下,让浩瀚天地容纳他对她的爱。
接受着他唇间的温柔,小巧的身躯在他宽大臂弯下得到抚慰,符忆又一阵轻泣,“启贤,我爱你,我是真心的,你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姜启贤更是拥紧她,轻闭双眸吻着她的秀发,喉咙间轻语,“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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