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贤——”听到他体贴柔和的声音,总有被宠护得无微不至的感动,她无助的软弱再也无法逞强自己,“我答应了影娜,只要她肯帮忙救出程裕铭,我就离开你,所以——”
“又是程裕铭!”姜启贤气愤的吼,他怎么能忍住这心底的醋意?“到底你爱的是我还是程裕铭啊?你竟然会为了他离开我。”
以为说出真相会得到他的谅解,却不料反遭一顿骂,这让符忆无助的心再次伤悲。她亢奋的咬着下唇顶撞,“程裕铭是因为我才坐牢的,我能见死不救吗?就算没有相爱过,但朋友一场,只要有希望我都会帮他。我不像你这种人,只顾着自己,只懂不择手段那么无情。如果你连这点做人道理都不懂,就当我们没有办法沟通好了,其他的事随你怎么想。”
符忆气愤的一扭头要走,她真会一时冲动离开他。
姜启贤急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满怀拥入怀抱,“你这个傻瓜,真是个大笨蛋,是谁教你的?你以为在写小说呢?这里是现实啊,为了一个无聊的承诺怎么可以放弃爱情,放弃自己的幸福。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也是在伤害我啊?真是个大蠢蛋。”
“对不起,启贤,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想过你的感受。”到了他温柔呵护的怀抱,符忆忍不住抽泣起来。她是傻,为爱他心伤,又在爱情和友情中矛盾,“可是我答应过影娜的,我要不遵守承诺,她一定恨死我了。”
姜启贤把她拉出怀抱开导,“就算你遵守了承诺,她可以不用恨你,你的心就不痛了吗?你真的就能做到忘记我吗?”
“我——”符忆哑口无言,唯有天真的摇头。
姜启贤和蔼的微笑着说,“所以啊,怎么样都是伤害,为什么要逆着自己的心?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呢?影娜那边,好好处理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的吧?”他自信的笑容就如海绵一样柔软舒服,体贴的面容就如天空一样明朗宽阔。
感受着他睿智下的温柔,符忆清爽欢乐的点头。
姜启贤满意的又说,“这就对了,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硬撑着,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找到合理解决的方法的。”
“我知道了,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像刚才那样凶着脸啊?一点男人的气度都没有。”
“我不都是在乎你,被你逼急的吗?那我答应你,以后努力做到不再对你凶了好不好?”
“嘿嘿!你说的。”脸上的泪迹还清晰呢,可喜怒无常的丫头、幸福的小女人又开始痴迷了。
姜启贤对着她纯真的脸说,“这样吧,看你这几天挺辛苦的,给你一个惊喜。我破例一次,带你去我家。”
“你家?”符忆惊讶,好奇的问,“为什么破例?你家我去过很多次了。”
姜启贤却坦然的轻笑,“那只是我的私人居所,我说的家是我们姜家,我爸妈留下的房子,我可从没这么轻易就带女朋友回去的。至于你嘛——,你懂的。”
“嘻嘻,真的吗?看来我要觉得很荣幸咯。哎,那个你家和你的私宅——,反正都是房子嘛,有什么不同?”符忆好奇又多嘴的不停吵着姜启贤问,仿佛刚才的心酸已是过眼烟云。她还真是只快乐的丑小鸭,只要没有太多苦难,她随时都能快乐起来。
姜启贤就如兄长一般纵容着,“呵呵,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家里好久没人热闹了。”
“都说了我对环境还是有建树的嘛,那现在去啊?”
“当然,难道预约等几年不成?”
“哈哈,办事效率不赖,有点像我,嘻嘻……”
网球场上伊彩华汗如雨下,球拍下的球已化作强烈仇恨而发泄的对象,浑身的恶气化做力量注入球内猛烈向对手袭击,而她自己也在发泄中越战越解脱。好几个回合下来,对方的姜启琳气喘吁吁,累得不成样子向她走来,“彩华姐,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厉害?我不玩了,好累。”
伊彩华今天约了姜启琳除了借运动发泄以外,更是别有用心,她故意提高嗓子说,“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
姜启琳不以为然,“天塌了我哥会顶着,不用担心。”
伊彩华太清楚姜启琳对哥哥的依赖,更了解姜启琳和符忆势不两立,为拔出眼中钉,伊彩华特意找到姜启琳,只为挑拨离间。“恐怕你哥这会儿没那么多心思顾上你了,他正被某女迷的团团转呢。”
“你说什么?”姜启琳忽感危机,忙问。
伊彩华这才表露正题,“你哥有新的女朋友了,而且是我们大家都不喜欢的那个人,你说你以后的生活还能安静吗?”伊彩华观察着姜启琳气得发紫的脸色,找对时机添油加醋着,让那颗愤怒的种子激烈燃烧,“你哥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行为、身份、人格都有问题的女人。不光是坏了我们的面子,以后进进出出都要碰面,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会的,我哥怎么会喜欢那种水准超低级的人?”
“已成事实了,如果你还没有什么表示的话,我看你哥真会越陷越深,什么都听那个女人的话,你这小公主在家的地位就不保了。虽然是你的刁蛮霸占了姜家的城堡,可别忘了,你哥才是那座城堡的主人,只要他一句话,从里面搬出来的很可能是你——。”伊彩华形容得就如戏剧中被恶妇霸占了家势的场面。
姜启琳想象着自己这么金贵的公主被得志小人赶出门外的凄惨,更不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