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竟栋的书房里,只听他大声狂笑的声音,“哈哈…,姜启贤真是江郎才尽啊,竟然随便找个毫无任何经验的人物来拍广告,他是在侮辱自己的水准,真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他会聘请国际名模,花大手笔制作呢。”
一旁的贺妮也应和,“爸,那不都是被您逼的嘛?如果不是您想办法弄走他手中的武器,他怎么可能饥不择食呢?”
而贺显哲担忧的说,“我担心的是,他可能会声东击西,你说他会不会为转移我们的目标,所以随便找一个人做做戏,而暗地里再搞大制作?”
一语惊醒了众人。贺妮慎重的说,“这么说倒让我也有疑惑,姜启贤是出名的才子,他敢这么做不可能没有理由。爸,难道他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众晚辈的提醒,贺景栋皱下眉头思量。“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防着他的举动。为求保险,他走一步,我们防一步。这样吧,他找来的临时模特,阿哲简单的解决一下。”
“好,我知道了。”贺显哲自信的应允。
符忆拖着沉重又无力的步伐,肚子里肠胃沸腾,牵动全体神经系统,耗尽所有能量,双手甚至痉挛萎缩起来。那股揪心的空荡感甚至引发了脑部暂时缺氧的晕涨,真是痛苦难耐。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辛苦又疯狂的工作过,到现在晚上十点多却粒米未进,ròu_tǐ上的煎熬让她记忆起那不懂体恤下属的可恶老板,即便他有几分魅力能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又如何?他的刻薄、不见人情,此时已经盖过了对他的那点倾慕,害得她一位柔弱女子如今四肢乏力,口干舌燥。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打死无怨。谁让她力争上游,游进了这样的公司,遇见这样刻薄的老板落得如此下场?街道上浑浑噩噩的目光饥渴的寻找进食方位,就像只黄鼠狼饥渴下四处乱窜早已不顾形象了。忽觉有人挡住去路,由于饥荒难耐,所以符忆没太在意,“不好意思,请借过。”
“小姐,有事谈谈。”符忆抬头仔细一看,是两位身穿西服却不是老板而像流氓的家伙。
“啊?不会是打,打,打劫吧?”符忆惊醒的抱住包包,舌头都打劫了,脑子里立刻反映着祸不单行的场面。
“只要你不当万宣广告的模特,我们可以帮你找更好的经纪公司。”
“切——”她把尾音拉的很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模特儿。”知道来意后,符忆放下心中大石,饥饿难耐下毫不在焉。她想走的步伐再次被拦住,其中一人拿出几张钞票,很正经的说,“这些钱是给你的。”
平常生活中骗子、流氓、小偷等见多了,却从没见有送钱的,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到饥饿的人手中,还真是新鲜事儿。这对方无事献殷勤,但人穷志不穷,符忆再怎么没用也不至于这么卑鄙的收人钱财做见利忘义的事,她看都没看那些钱,只知道饿的很晕。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这句话的语气很吓人,符忆一时从饥饿的状态惊醒过来,这才注意到他们不远处还有几名混混之类的人物,都在对她虎视眈眈,这种形势她才发觉所处不利的局势。她虽然胆小,但乐观的底子好,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轻轻接过人家的钱,嘴里自语着,“有钱也不错,我还欠人家的债呢,这笔钱可以帮我还债,嘿嘿。”
“你很爽快,好样的。”那两人满意的离开了,身后的跟班也都散去。符忆再仔细看着手里的红色真钞,兴奋的差点笑出口,“哈哈,竟然有这么便宜的事,怎么说都比打劫好吧。明天马上还债,欠那混蛋的钱又少了,嘿嘿。”她心里偷乐着,最近真是走运了,好事一桩桩的找上门,先乐得连自己姓啥都不记得,管他明天如何,饱餐一顿再说。
符忆真是捡了便宜还卖乖,今天来到公司的心情特别爽然,因为不用等到发工资就已经有福利还钱了。毕竟如今还债才是她最大的理想。一想到马上要解决与姜启贤的恩怨,恢复自由身,她就如逃离鸟笼的小鸟,飞冲云霄自由翱翔的一种解脱感。期望这一刻早些到来,她已迫不及待的来到姜启贤办公室。
姜启贤还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不愿松懈半点,直到符忆把钱递到他面前,他才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她。
“上次——,你的钱再还你一些。”不知为何看着姜启贤的眼睛,符忆就浑身嗖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轻言着。
姜启贤依然是严肃的样子,可这次语言中却没带恶意和威严,“你不是说等发了工资才还的吗?怎么现在就有钱还了?”
提到这钱,符忆不免就多了成就感,她爽直的个性根本藏不住事情,有点兴奋的说,“这钱是昨晚上一个人莫名奇妙给我的,哈哈,好像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似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的话让姜启贤惊醒,“是谁给你的钱?”
急促的声音让符忆先是一愣,但她不敢隐瞒,“就是那些叫我不要当模特的人啰。”她这样不知轻重让姜启贤生气了,难得找到合适的人,现在又被收买,这个符忆还假惺惺在炫耀她的成就感,真是可恶极了。“你竟敢收别人的好处?”姜启贤突然大声的呼喝,吓坏了符忆,她委屈的小声说,“我缺钱嘛,干嘛跟钱过不去?不拿白不拿。”
“这才几个钱?你就把自己的自尊给卖了?一群拜金主义的家伙。你对工作的责任心呢?好不容易让你上镜,现在又打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