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铭轻轻蹲下身子,“我特地找你的。”
符忆慌忙站起身,实在不想与他太靠近。程裕铭不得不耐心的跟随在她身边,“符忆,回万宣帮忙好吗?我没法向你解释公司内部的矛盾,但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克服困难。”
“哼,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万宣人才济济,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要不是靠关系,我根本没有机会进这样的大公司,说到帮忙,我真受不起。”或许是因为经历太多波折心情才低落不堪,而程裕铭真心乞求,“你别这么说好吗?如果没有你,公司真的会有麻烦。就当是我欠你的,帮帮我吧?我也是万宣的成员,我不能对这一切坐视不理。”
“说来说去,我也只不过是你们野心里想利用的棋子,总之就是商业。”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想呢?公司很重要,但对我来说,你是我生命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的。”几次来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伤感中真诚,无法克制对情的怜惜。但她宁愿相信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的虚假,不然她无法断绝矛盾的心。“哈…”符忆苦笑里对被耍弄的反抗,“财富的魔力真的不小,想不到拥有金钱后的人灵魂也质变了,难道你还没发觉自己很不道德,很不负责任吗?你是个有妇之夫,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也不要再纠缠着我。”
那提高的嗓音在悲戚中抗逆,可程裕铭也不甘被她歧视,急切的辩解,“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有些代价是可以用性命去换取的?又何况区区一张结婚证书呢?它算得了什么?我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够了。”震撼的呼喝,也许只有符忆自己才清楚是因为不可原谅还为他保留的心在受伤。她憎恨他当初的放弃而倔强忍住泪水,“你真的变了,在你身上我已经看不到过去的影子,现在的你纯粹只是一个货币世界里的拜金主义者。你已经离开了我的世界,不会再回来,也请你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我跟你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黯然的目光轻轻转移,不愿再看他表面上虚假的情意,更不要为他的伤感疼惜,即便脸上挂着为他而落下的泪珠,也坚决要逃离他的实现。无论以往如何感情深厚,即便如今心中他的位置多大都必须断绝情丝,遗忘过去却徒留伤感。符忆加快步伐逃离,不让悲伤追赶脚步,将一切抛至街道的尽头。
一路奔跑中释放着能量,符忆的心在酸,情在痛,眼中的苦涩驾驭泪水滴落人间,连呼吸都在急速中沉重。她轻轻调和着心中压抑的负担,梦想的遥远,爱情的心酸,家庭的负担,抽泣着要独立承受的一切。丑小鸭的生活为什么这样难?她连享受平凡的快乐都做不到。
符忆拖着纤细却沉重的双腿在街上游走。突然身边一阵紧张、急促,一辆轿车上两位大汉跳下车,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两人便粗暴的将她押进车内。
“救——”那恐慌的呼叫声还没出口就被捂住嘴巴。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反抗,也只能像小鸡一样被囚困于车内。“放开我,放开,你们是什么人?想怎么样?”正处于心情低潮中又有这番突遇,符忆恐惧中慌了神,可伤感里粗躁的脾气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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