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阳显然没有想到符夏来此竟是因为一个要履行一个听上去那般荒唐可笑的赌约,不过这种事牵扯到的另一人当事人是宁尘逍时,那么再如何荒唐之事也都变得再正常不过。
“怎么会打这样的赌?”云牧阳当下便皱了皱眉说问道:“这是宁王爷定的规矩吧?”
堂堂相府小姐,哪怕只是庶出,但那也是有身份有名誉的,自然不可以自个跳出来拿给人当丫环来打赌。
“那当然,不然你觉得我会乐意给他当丫环吗?”符夏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那……要不要我……”
不等云牧阳把话说完,符夏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道:“不用,什么都不行,我府中那父亲都出面了呢,这不照样得老老实实的不吱声了?”
“可是……这对你不好!”云牧阳很是真诚,符夏若只是普通的女孩子也就算了,可她并不普通。让她给宁王当丫环,哪怕只是一个月,对于云牧阳来讲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云皇子一片好心,阿夏心领了,不过这事阿夏自已有能力处理好的,还请云皇子不必担心。”
符夏知道云牧阳也是好意,不过这事还真不是云牧阳可以帮得到忙的,而且过多的理会反倒会对云牧阳不利:“云皇子先回吧,我也得走了,日后有机会再见。”
见状,云牧阳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心中清楚,自己就算是替符夏忧心却也帮不上什么真正的忙,一时间心情有种莫名的沮丧感。
符夏看到了云牧阳微微低头时,眼角处流露出来的那一抹不小心泄露的黯然,心中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感动。
“云皇子,其实给宁王当一个月丫环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凡事得看你如何看不是吗?”
她微微笑了笑,最后说道:“至于名声什么的,其实对我来说当真一点都不重要。甚至于,也许有个不怎么好的名声对我来说反倒是更好。”
话不必太多,但就符夏来说,却是最为符合她此时的真实境况。能够这般明确的跟云牧阳道明,也算多谢人家那份颇为真诚的关心了。
说罢,符夏也没有再做久留,跟着那引路人再次移步而去。
看着符夏离开的身影,云牧阳嘴角渐渐的显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也许符夏是对的,有些事情看上去对任何人都不是好事,可换成符夏还真不一定。
自打那次从长公主府回去后,云牧阳便暗自打听到了关于符夏的一切,这个有着特殊成长经历的少女加归相府的原因也显得那般的特别,而这样的回归对于符夏来说当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加上这一回,云牧阳虽然只见过符夏两次,不过却是比任何人都坚信,这个特别的少女有着非常人可比的智慧与坚韧,同时还有着一比比任何人都要清亮的眼睛。
只要符夏这般说,那么他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希望这个女孩在这一个月之内,能够在宁王府里尽量少些麻烦。
云牧阳离开了宁王府,而符夏则被引路人带到了她如今在宁王府一个月内的临时住处。
宁尘逍诚不欺人,果然是让她来当丫环的,连住处都是跟其他丫环住在一起。
不过,毕竟是给宁尘逍当丫环,所以这待遇之上倒也不算差,同屋住的只有另外一个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阿夏姑娘,这是你的床。”引路人走了之后,这名女孩指了指左侧的一张床朝符夏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休息。”
“另外,那个柜子是你的,里头已经准备好了你的换洗衣裳,现在就换上吧,以后再府中是不能再穿自个衣裳的,一会我带你去见王爷。”
那姑娘不知道是不知道符夏的真实身份,还是上头一早吩咐了,总之淡定得无法形容,就跟招呼个新来的一般无二。
“对了,我叫绿荷,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便是,不必跟我客气的。”绿荷算不得太过热情,但绝对是一个性子不错的人。
“谢谢。”符夏道了声谢,却是一眼便看出这绿荷肯定知道她是什么人,不然的话也不会特意说那一句王府之内不给穿自个衣裳之类的话。
早就知道进宁王府一准会是标准的丫环打扮,所以除了底衫,符夏连其他换衣的衣裳都懒得带。
也没多问其他,很快打开了柜子找了身衣裳去屏风后头换好,宁王身旁服侍之人的待遇倒是不低,衣物不比普通大户人家小姐所穿差半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换好衣物的符夏,绿荷又说道:“对了阿夏姑娘,王爷提前交代了,说你只是临时当个差,就不必以奴婢自称了,王爷还说了,这宁王府阿夏姑娘平日没事时都可以去,不过唯独水云阁不能去,请阿夏姑娘记住这一点。”
“水云阁?那是什么地方?”符夏不由得反问了一声,而后才暗自感慨了一声宁尘逍勉强有点先见之名,反正她是没有打算奴婢前奴婢后的,与其说是“施恩”,倒不如说是先自个给了自个一个台阶。
“水云阁是水云公子的住处。”只此一句,绿荷笑了笑,没有再多提。
“哦……明白了!”
符夏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跟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去惊扰王爷的……”
话到最后,符夏俏皮的打住,只是朝着绿荷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你懂的表情,笑得比谁都欢畅。
说起这水云公子,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