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一样,沈靖走得极为突然,眨眼之间便离开了惜夏阁,而后也不曾在相府内做任何的逗留,直接出了相府飘然而去。
“小姐,这三皇子也太猖狂了吧?”小环很是气愤,没想到沈靖竟敢跑到这里来如此毫无顾忌乱说一通,甚至于明知她是宁王府的人,同样一点都没遮掩的当着她说着她家王爷的坏话。
“不行,就算小姐不跟他计较,奴婢也咽不下这口气,非得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实报之王爷才行!”
恼火的同时,小环倒是没有忘记自己如今的双层身份,怕未来王妃以为她没将其放在眼中,因而特意解释了一声再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与主张。
见状,符夏倒是并没多想,笑着说道:“你想禀告便禀告吧,不必觉得我会多想其他。”反正小环不说,今日这样特殊的事情,宁尘逍也不可能忽略掉而完全不知晓。
言罢,她也没有再理会小环以及此时已经陆续进来的林儿跟四喜,反倒是平静的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索中。
说句实话,符夏并没料到沈靖今日会一股脑将所有的东西都与她交了底,并且在明知自己早就已经无法替其化灾挡劫,反倒成为了他的煞星之际,还就这般放过了她,不曾直接除去。
沈靖刚才说道的那些关于云隐山真人所言,符夏并不怀疑,同时也相信刚才这一趟,沈靖本也带着杀心与手段而来,哪怕身在相府,哪怕有小环在近边相护估计也很难及时阻止得到这一场危机。
有的时候,杀人当真不需要那般麻烦,也可以不动声色,甚至于哪怕就在现场却也不会给自身带来任何的麻烦。
更何况,沈靖是从云隐山归来,那不怀好意的所谓真人只怕早就给了沈靖如何不着痕迹抹去她存在的方法,而沈靖却并没有使用,至少这一次像是放弃了,暂时没有对她使用。
这还当真与沈靖的性格有些不相符合,不过,无论是做戏另有目的,还是如沈靖所言真的对她动了些心一时下不去这手,什么样的原因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切都不可能改变!
他们之间注定只会是死敌,不关乎宁尘逍也不关乎其他任何人,沈靖靠着那个真人知晓了太多常人无法知晓的东西,但却永远也不可能想象得到,她这一世所有的突然改变全都拜其自身所赐。
想要她不与其为敌,这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更何况,她太过了解沈靖。就算如今处于种种原因,沈靖暂时还对她下不了狠手,但这也仅仅只是暂时,因为她还并不曾正面而直接的让沈靖觉得自己造成过客观意义上的真正**烦。
等到有一天,沈靖发现她的威胁远远超过想象之际,当沈靖的利益与她的存在实实在在的碰撞在一起时,他当然不可能再如今日一般一时手软。
良久,符夏终于收回了思绪不再多想,她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无谓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陡增本就不必有的困拢。
小环当真找了人把刚才之事细细传回了宁王府,虽然她也清楚只要王爷想知道的即使她不禀告也不会落下一句,但沈靖都把主意如此毫无忌讳的打到未来王妃身上了,真是王爷能忍她这当婢女的都不能忍。
而符玲在沈靖走后不久也再次过来了,担心不已的询问符夏是否有什么麻烦,听说无妨后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见符夏当真也不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说道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符玲走后没多久,符仲景匆匆而来。
“阿夏,三皇子这般匆忙找你,所为何事?”符仲景现在是真猜不怎么出沈靖的心思,所以才会等着沈靖一走便立马来询问符夏。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庶女并不一定会如实告知他什么,但若是连问都不问却让他更加心中没谱。
至少,沈靖那边他是根本没得机会再去追问这些,若是打算让他知晓的话,沈靖早就主动跟他说道了,哪里用得着他特意跑到事事都不按牌理出牌的符夏这里碰什么运气。
“不太清楚呀,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也听不太明白,而后便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符夏自然不会没事干特意跟符仲景详细解释什么,不过符仲景的到来与询问却是侧面印证了一个问题,沈靖并没有将她这吉星变煞星一事告知符仲景。
“那三皇子都说了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符仲景当真是厚着脸皮与符夏陪着笑追问着,毕竟这事对他来讲当真颇为重要。
沈靖对于符夏的态度说到底并不仅仅只关系到符夏,更是牵扯到了符瑶的将来、他的将来,甚至于整个符家的将来。
“说了一大堆,神神叨叨的,具体的我也记不得那么多了。”符夏看了符仲景一眼,淡淡说道:“父亲若想知道的话,大可以直接去问三皇子便是,依着您与三皇子的关系,他自然会告诉你的。”
符仲景脸上的笑容当下便僵在了那里,好一会这才说道:“阿夏,你怎么又这般说话,为父早就跟你说过了,为父与三皇子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些关系,仅仅只是……”
“父亲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藏什么呢?三皇子自个都跟我讲了当初你接我回府是你们一起商量之事,为的是什么也早就跟我说了,这会功夫您还说您跟三皇子不熟之类的,倒是太假了吧?”
符夏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说道:“行了,您也别再我这里浪费功夫了,有什么不清楚想知道的直接去找三皇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