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如今大殿上所有的人无一不在关注着符夏,关注着圣上。
没有人知道,符夏呈给皇上的那份东西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更没有人想象得到,今时今日第一个揭皇榜的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而符夏的身份又有着极为特殊的敏感性,不仅是相府之女,更是宁王府未来的王妃,皇上当初亲自赐婚的准王妃。
可不论如何,在众人的心目中,治水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能够办得到的?真这般简单容易的话,江南的水患也不至于连着治了多年反倒是越来越严重。
但是,所有人都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这符夏真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傻呼呼的跑去揭了皇榜入宫面圣呢?
就算此女再怎么出身于市井,再如何愚蠢,也不至于傻到不知晓乱揭皇榜,欺骗皇上的下场!
有些人甚至开始联想纷纷,难不成,此女如此举动,是有人暗中授意?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一时间都不由得涌了出来,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了符仲景,也有人很快想到了宁尘逍,当然,更多的人却是觉得符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可以根治水患的妙法!
可就在这时,皇帝脸上的神情却是变得明显震惊而惊喜。
“好好好!好好好!”一连六个好字从皇帝嘴里大声蹦了出来,抬眼间,他看向大殿之下站着的符夏,说不出来的兴奋:“好一个治水十条,当真是字字珠玑,条条绝妙,缺一不可,缺一不可呀!”
↓到这话,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符夏,特别是符仲景,脸上的神色复杂得惊人,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来。
但符夏却并没受任何人的影响,甚至对于皇上亢奋的神情言辞也还是同样显得平静不已。
“多谢皇上夸赞,不知臣女此次揭榜,可否算数?”她当众不卑不亢地询问了起来。
“当然算,朕金口玉言,岂能有错!”皇帝心情极好,以前觉得符夏不怎么顺眼的那点芋也暂时都抛到了一旁去:“此次治水,朕就用你这治水十法!”
比起江南水患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往一旁靠。皇帝还不至于昏庸到不顾天下而去计较一点新的程度上来。
ˉ言一出,底下众臣各是震惊得无法形容,看皇上这意思,光是看到符夏所呈的什么治水十法就已经认可了一切!
这上头到底写了些什么妙法,皇上竟然连让大臣们一并讨论都不曾讨论,也不看看试行效果就直接承认了符夏的功劳吗?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是不是得先召文武百官商议过后再做定夺?毕竟治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看得出效果的事,万一不成的话,岂不是即浪费了资源又耽误了功夫?”
有大臣当下奏言,请皇上莫要太过冲动。
很快,便有不少臣子都纷纷建言,同样都是这么个意思。
虽然皇上都说了这样的话,势必表明符夏的那什么治水十法肯定有些头头道道,可理论是理论,现实却是现实,这中间差距会有多大,谁都不知道。
↓到这些异议,皇帝大手一挥,直截了当的将治水十法让人拿去给第一个出声建言的大臣。
“看看吧,一会你们也都看看!看完之后,你们就应该知道朕还需不需要另行再商讨!若是此十法都无法彻底根治水患,那么江南之水永远无法根治,因为不是法子不成,而是人无能!”
…
皇帝说罢,再无多言,但脸上的神色却是做不得半点虚假。
如此一来,众大臣暂时自然不敢再做多言,一个个等着传看符夏所呈的那份治水十法。
时间渐渐过去,看过那份治水十法的人也越来越多,但越是往后,大殿之上却越是安静。
那些看完了的大臣一个个全都彻底的闭上了嘴,神色间是说不出来的震惊。
皇上说得不错,符夏这治水十法简直无法挑剔,方方面面俱到,可行性极高,方法也十分独到利好。只要在推行的过程中不出现上令下改这样重大的失误,此次江南水患必定得到根治!
符仲景也已经看完,整个人已经无法相信那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儿!无法相信那份完美至极的治水十法竟是出自于自己的女儿之手!
“好了,众爱卿也都看完了,你们说,朕刚才的决定可有问题?”许多之后,皇帝再次发话:“朕已经决定采纳这治水十法,是以臣女符夏此次揭榜不负朕望!”
“皇上圣明!”
这一回,再没有异议,众人齐声附和,莫敢再做他论。
事实上,但凡看过那治水十法之人,当真找不出半点的问题,更加想不出能够比这还好的来。更何况,皇上心意已决,已经连着几次明确表态,再有人不识趣的话也只能是自讨没趣。
于公也好,于私也罢,这个时候所有人也只有去羡慕符夏的份,要知道,皇上许下的三个条件,对于在场任何一人来说都有着各自的吸引力。
不过,这符夏为女儿身,无法入朝做官,所以,其中第二条升任两级自是得另做他改。
“符夏,朕为君,言出必行,既然已经采纳了你所献之法,那么事先说好的三个条件也会当众兑现!”
皇帝笑着看向符夏:“不过,其中第二条得换一下,你为女子,官职升迁对你来说肯定用不上,所以你可以想想换成其他的要求,或者将此条转赠于其他人也可。”
“启禀皇上,臣女还有要事需奏!”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