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莹的身份就算放在一大堆皇亲国戚里头,那也绝对不会被人忽视,所以刚才三皇子心中不悦,却还是给了几分脸面不曾过多计较。
堂堂国公府年轻一辈里头最受宠爱的嫡长女,连长辈都不曾这般当众骂过她,更没有谁敢称她为疯子!
符夏这个贱人,如此当众羞辱、践踏于她,这令姚玉莹无法忍受。
她气得直发抖,面色由黑及白,由白转青,由青变紫,活脱脱像是被人给扔进了大染缸一般,看得令人心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可怕气息,一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所有人都安静得无法形容,明显被眼前所闻所见怔住,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向那随时要爆起的姚玉莹以及无喜无怒更无视一切,转身走开的符夏。
一息、二息、三息、四息……
整整差不多十息的功夫,姚玉莹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厉害,一双原本漂亮的杏眼此刻却睁得比怪兽还要可怕,整个人像是即将绷断的弦一般恐怖到了极点。
时间极短,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极长,那么几息的功夫内不少人瞬间都想到了无数种的可能,姚玉莹这会怕是绝对不会心次慈手软,这符夏一会还不知道会被教训成什么模样。
终于,到第十息的时候,姚玉莹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开来,整个人瞬间暴发了。
“符夏,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给我站住!”骇人的吼声带着无尽的狂怒,此时的姚玉莹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当着众人之面哪里还顾得注意身份、挑选合适的言辞,脱口便是贱人蹦了出来。
众人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姚玉莹那一声贱人实在太过有失身份,粗陋浅薄得让这些贵女们都觉得有些失了颜面。
符瑶心中更是叹息,自己这个表姐果然成不了气候,就这么三两下便在如此多人面前暴露出了本性与难堪的一面。
如此言行,跟那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差别?就算心里头再恨再气,却也绝对不能人前如此口无遮拦的漫骂呀!
反观那市井出生长大的符夏,却完全跟姚玉莹调了个头,多大的事都跟个没事人一般沉得住气,完全不被外在的事宜影响到自己的情绪,看着不争不吵的,可也就是这样的人才是厉害的高手。
不怎么出声都能胜你一筹,真正反击起来,姚玉莹这种人哪里是对手?只怕被骂个半死都拿捏不住人家,白白给人当了垫脚石!
姚玉莹咆哮般的怒吼对于符夏没有丝毫作用,那道淡雅从容的身影却是连停顿的意识都没有。
符夏只当后头有只疯狗在那里狂叫,若她真听话的站住才叫做傻,岂不等于配合着姚玉莹了?她可不是什么小贱人,姚玉莹这种教养当真是把国公府的脸都给丢光了。
很好,很好,她今日倒是要看看这个蠢得可以的所谓贵女到底怎么自个把自个做死!
不但是符夏没有听从,就连四喜都一样,被姚玉莹一通乱吼也只是回头不可思议的瞄了一眼,而后转过头去,想都不想跟着自家小姐继续离开。
四喜脑子清醒得很,自打她做出决定把自己跟二小姐绑到了一起时,便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二小姐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迟疑。
如此一来,这一主一仆的反应更是让在场之人震惊不已,特别是那几个头一次见识符夏胆量的贵女们更是说不出来的惊叹,心底里头纷纷等着围观看大戏。
“表姐,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如此说话!”符瑶也是不得以,呆在这里不可能不出面调解一二,否则到时两头都会被怪罪,反正姚玉莹这会谁的话都听不进,而她姿态始终是要做的。
姚玉莹跟压根没听到符瑶的话一般,甚至于更加气得暴跳如雷,因为这会符夏甚至于连那贱人身旁的贱婢都根本没有片刻的停顿,当真将她当成一个疯子般漠视掉。
这让姚玉莹更加觉得颜面大失,瞬间甩开符瑶的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毫无形象的直接朝着符夏追了过去。
“岂有此理,你这个贱人,我让你站住你耳朵聋了吗?”姚玉莹愤怒地冲到了符夏面前,挡住其去路,并且边说边抬手就往符夏脸上挥了过去。
直接自个动起手来,这让众人更是没有想到,就连四喜都没有反应过来,想上前护住自家小姐都来不及。
而就在众人以为那巴掌必定脆生生的落到符夏脸颊时,却不想符夏早有意料,竟是平平稳稳的伸手一把抓住了姚玉莹的手腕。
“又是这招?上回是你身旁的奴才,现在是你亲自上阵,上至主子下到奴才,国公府的人果然都是好大的威风!”
符夏面不改色地盯着姚玉莹此刻几乎变形的嘴脸,当众质问道:“不是骂就是打,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讲,这就是国公府的规矩教养吗?”
“符夏,你找死!……我饶不了你!”姚玉莹气得无法形容,死命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符夏手中挣脱出来,却竟然一点都动不了。
符夏的力气大得惊人,偏重看上去还跟没使力一般,姚玉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疼得要命。
看到自家主子被人欺负,姚玉莹的贴身婢女自是想要上前帮忙,但四喜的动作却比那奴才还要快,一个箭步便横了过去把那婢女给隔了开来,不给其接近。
而其他人都呆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并没有人出声,就连符瑶都是如此。一则这事终归没扯上自己有些不太好插手,二则大多